◎勞力◎
剛重生那會, 餘清音對世界很疑惑。
她覺得自己是最普通不過的人,既沒有含冤而死,一輩子也沒積過什麽大德, 老天爺選中她實在沒理由。
以至於那陣子她最怕下雨天, 唯恐一道雷劈下來修正自己這個小bug。
然而莽著勁衝了這五六年, 現在回頭看一看,她其實挺了不起的, 學習、事業、戀愛一件都沒耽誤。
樣樣做得極好不敢說, 但確實沒辜負再生父母的這段美意。
這樣說來,要不新辦公室裏供個佛堂?
餘清音琢磨著這些不符合新時代青年的東西,一邊瘋狂地下單添置東西。
作為一個不太合格的資本家, 她對外剝削不太擅長,向內占便宜是毫不猶豫, 為了省點錢在大好周末把能薅的壯勞力們都叫來做搬運工。
餘景洪七點起床,困得像條狗。
他左看是精神奕奕的徐凱岩, 右看是容光煥發的嶽陽,完全無法理解:“不是, 你們都打雞血了嗎?”
又道:“不行,我得先喝杯咖啡。”
餘清音都不知道是誰薅誰:“星巴克八點半營業, 幹活吧你。”
這勞動人民還沒起, 餘景洪已經勞動了好半天。
他是典型的手忙嘴不停,看到啥都得嘟囔兩句。
餘清音對他可不客氣, 說:“不許說話,不然罰款了。”
還學法律呢, 餘景洪:“你這不合法。”
餘清音有違專業, 大放厥詞:“我的地盤, 我就是法。”
狂得沒邊了這都, 餘景洪:“嶽陽,你不管管?”
嶽陽盤腿坐在地上研究櫃子要怎麽組裝,說:“這事你是主要責任,我是次要的。”
沒有做哥哥的前十八年的縱容,何來今日呢?
論親疏,餘景洪自覺還是能勝過這位不在戶口本上的妹夫的,不過他還是要撇清關係:“都賴大哥。”
不在場的餘勝舟背鍋,也不知道他此刻有沒有打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