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如身子一僵。
迷茫的情緒如雲霧般消散, 早被拋在腦後的不悅被拾起。
宴止川竟然是在說這個?
原來他一直徘徊在屋外,是想跟她表明堅定的態度。
這、這是示弱嗎?
居然見到宴止川示弱!
見寧如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回答,他又加重了咬字, 盯著她的目光竟帶著一絲狠戾, 像咬死獵物的野獸, 又像是保護族群的首領, 目標堅定。
“……相信我,寧如。”
一股異樣的柔和情緒在心中**漾開,寧如隨心驀地笑了。
“笑什麽啊。”宴止川不高興的說。
寧如眨了眨眼睛,“……頭一次見我們小黑蛇放軟話啊, 原來這就是變相的道歉?”
“啊?不是!誰向你道歉啊?”
少年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 抬高了辯駁的語氣,“我隻是讓你別做無謂的恐懼,看上去尤其可笑。”
“知道了。”
寧如點頭, “我懂了懂了。”
“懂了什麽?”
“懂得了你是真的不會拉女孩子的手。”
寧如視線落到被拽著的手腕上,“紅了啊小黑蛇, 拽得很疼。”
少年漂亮的臉蛋浮現一絲倉皇,連忙鬆開,瞥著她的手腕,嘴上仍是強詞奪理,“疼為何不早說。”
“你一上來就氣勢洶洶地明誌,我哪有機會說話啊。”
寧如揉了揉手腕,白皙細弱的皮膚上泛著一圈淡淡的紅,她故意皺眉, “你們蛇都這麽抓人的嗎?纏得這麽緊。”
“……下次我會注意。”
少年一怔,幾秒後才小聲道。
看到宴止川再次示弱, 寧如暗爽不已,忍不住繼續逗他,“哦!還有下次啊?”
“當然沒有!”
少年反應過來,耳尖浮上微妙的紅意,“誰有事沒事拽你的手啊?”
寧如笑得更歡了,宴止川看起來純情得不行,逗弄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