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最上和人並不是一個好人。
至少絕不算是個好男人,可若要說他是狡猾,又未免形容的過於單薄,無法描述出他那隱藏在骨子裏的,善於利用自身壓迫女性的那抹渾然天成的渣男成分。
然而,又不可將他定性為大奸大惡,越是了解他,越會覺得這男人著實複雜,總是不幹人事兒,可要用文字將他的惡行一字一句寫下,又頓感無處下筆。
思來想去,終究隻得出個“不是好人”的蒼白結論。
譬如此時此刻,他對可愛的女孩兒,許下了珍貴的約定,又要告訴她,他不止對她一人說了相同的話。
明明是教人頓感荒唐的話,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卻像是理所應當。
“你若是要娶我的話,那兩人又怎麽辦?”日高理菜仰視著他的眼睛,如此問道。
“我無法將誰拋下不管,隻得盡我所能的給予你們相同的事物,相同的承諾。”
“原來如此,這是要我一塊與你們當重婚罪的共犯。”
最上和人不置可否,隻是愈發摟緊了身前的人兒。
“我曉得的,你總是重複著如此過分的行徑,明明做著令人無法原諒的事兒,卻總是露出悲傷的表情,叫我們這些傻傻的女孩兒們自責,叫我們以為是自己的錯,真是百試不厭。”
“我想,你是對的,好比我現在擁抱著你,內心卻淨想著用何種手段將你留下,仿佛你一旦離我而去,我就要死了一般。
明明即便你離開我,我也不會因此而病入膏肓就是了,至多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略微懷念下你此時的體溫。”
日高理菜驚訝於他直白的說辭,聽上去像是實話,她總覺得最上和人不會說真話,細長好看的眉毛稍稍上挑。
“就像種田小姐與咲良小姐那樣?”
“就像種田小姐與咲良小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