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褚桉宮的一夜荒唐。
暖陽灑入殿內, 雲姒趴在床榻上,頭埋進錦被中,隻露出了一點烏發在外, 她雙手有點難言的酸澀, 讓她埋頭不敢見人。
有人將她撈了出來, 她猜到是誰, 嗚咽了一聲,她看不清她的模樣,緊致的脊背暴露在暖陽下,蝴蝶穀纖瘦, 兩側曲線自腰間凹陷, 身子輕顫著,有人視線一頓,替她披上外衫,遮住了些許春潮, 他聲音有些繃緊的沉啞:
“不要悶到自己。”
雲姒沒想到他還在,她心底算了算, 才發現他今日沒有早朝。
本來隻三分羞窘刹那間變成了七分,她臉頰飄了緋紅,頭都不敢抬, 呐聲問:
“您怎麽還在?”
她沒抬頭, 卻是在低頭時瞥見了扣在她腰肢上的那雙手, 指骨修長, 根根分明, 坦然自若地扣在她腰窩上, 仿若這雙手昨夜裏什麽都沒做一樣。
雲姒做不到這麽若無其事, 她抬手捂臉。
不由自主想起昨日殿內叫水時, 秋媛隱隱朝她投來的不讚同眼神,雲姒有一點點的心梗。
她糯聲不清地哀怨控訴:
“臣妾要沒臉見人了。”
那人不為所動,甚至低聲問她:“誰會笑話你?”
似乎隻要她說名字,他便會替她做主一樣。
雲姒難得又是一噎。
背後的人還在不緊不慢地問:
“在行宮時不是膽子大多了,怎麽現在臉皮又薄了起來。”
雲姒見他舊事重提,窘得腳趾都在蜷縮,這兩件事能一樣麽?
那時是情不自禁,如今她還懷著身孕,怎麽都不該行這事,她惱得推了推人,悶聲:“您別說了!”
談垣初見她真的惱得緊了,沒敢再說,而是道:
“你不放心的話,請太醫來看看?”
談垣初覺得他有很小心了,隻要她稍露出不適,他便不敢深入,一寸寸都是順著她的心意。
隻可惜,某人白日睜眼時總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