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媛給不了雲姒答案, 夜色深靜,床榻上的女子翻來覆去,在天際將要曉白時才堪堪入睡。
翌日, 不等雲姒再想什麽, 她整個人都懨下來了。
雲姒趴在**哼哼唧唧地喊疼, 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躺在床榻上, 秋媛心疼地皺眉:“主子還是很難受?”
雲姒悶悶地應了聲。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才落水沒多久,太醫說她身體還沒養好,月事又如約而至, 偏偏這一次, 讓她疼得丟了半條命,恨不得在**打滾。
太醫來了一趟,等離開後,又送來一碗藥, 不止如此,薑湯一碗碗地送進來, 這滿殿內四處都溢滿了辛辣味,其中摻雜著些許藥的苦澀。
頌雅軒的冰盆全部被撤了下去。
談垣初得了消息,很快到了頌雅軒, 他皺眉伸手碰了碰女子的額頭, 她疼得一身冷汗, 整個人都懨懨地, 蜷縮著身子滾在床榻一角, 抬眸瞧了他一眼, 疼得話都不想說。
八月的天, 她肚子上卻是貼了個暖婆子。
一摸, 被燙得直接縮回了手,談垣初垂眸,她腹部的肌膚一片緋紅,好不可憐。
談垣初極快地皺了下眉頭:
“怎麽疼得這麽狠?”
她往日來月事時,隻是比平常懨了一些,卻不至於這般疼得渾身打顫。
秋媛:“太醫說是前些日子落了水,婕妤主子受了涼氣,至今還沒有養回來,加上殿內一直擺著冰盆,所以主子這次月事的反應就格外強烈了些。”
平日中雲姒也不是沒有用冰,偏這次疼得這麽厲害。
說到底,還是那次落水留下的後遺症。
談垣初摸了一下她的腹部,他皺緊了眉頭,低聲:“熱不熱?”
雲姒軟趴趴地埋在談垣初懷中,甕聲甕氣地搖頭,話音含糊不清:
“疼……您陪著嬪妾……”
談垣初自然不會拒絕,他陪著她躺下,殿內沒擺冰盆,雲姒渾身發冷不覺得,談垣初卻是熱出了一點薄汗,外衫都被他脫了下來,有風從楹窗拂進來,他才覺得一點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