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偉民腦袋都大了, 從兜裏掏出不知拿弄來的冰糖,遞給花芽說:“要不你先吃點東西?”
周文芳一下笑出了聲,這是想要堵上花芽的嘴。
花芽嚴肅拒絕道:“我隻吃我家八斤給的糖, 別的男人請靠邊去。”
謝偉民沒轍, 重新坐下來。他麵前擺放著一本書, 眼睛老是越過花芽往周文芳那邊看去。
周文芳大大方方的寫信,當著花芽的麵也沒遮掩。
謝偉民判斷著, 也許兩人隻是處成筆友了呢。就算是相親對象,未必都能成功的。
花芽突然撓撓臉,謝偉民的目光落在花芽身上,想到她跟顧聽瀾兩人幹柴烈火、一拍即合的相親史, 又變的有些鬱悶。
他不得不承認,相親也有非常成功的。
周文芳對謝偉民的視線熟視無睹,等到花芽出去打熱水,謝偉民找到機會往她邊上湊了一格位置,兩個人中間隻剩下一個位置的距離。
謝偉民伸長脖子想要偷偷看周文芳寫了什麽東西, 就見開頭寫到:“兄安好”。
“兄安好”可是真的好啊。謝偉民光是看到熟絡但又不太過於熟絡的稱謂, 心裏安下心。
這就跟“先生您好”一樣, 是個客氣尊敬的稱呼。走在路上,也會聽到年輕人向年長一方稱呼“王哥李哥猴哥”一樣。
謝偉民熟練的安慰好自己, 想要繼續往下看。可惜花芽打水回來, 站在他麵前說:“你坐我位置幹什麽?”
花芽還是維護自家閨女的,好歹是個待嫁閨女, 跟一個未婚男青年離的太近不好。若是被哪個嚼舌根的人看到, 免不得傳出去。
周文芳停下筆, 像是這才發現謝偉民坐到隔壁的隔壁,伸手拄著下巴問他:“那邊凳子上被人安了釘子?”
“嗯。”謝偉民悶悶地說:“我被紮的疼。”
周文芳:“.”咋不紮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