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被對講機的嘈雜聲吵醒, 電流滋啦滋啦的響著。
顧聽瀾站在陽台邊,正在跟對講機對麵的人通話。對方說話的語氣很急促,似乎遇到很嚴重的問題。
花芽裹著毯子, 趿拉著被火爐烤的暖呼呼的棉拖鞋來到他的身邊。顧聽瀾攬著她的腰, 垂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花芽伸出食指, 輕輕地揉了揉他緊皺的眉頭。
與對方通完話,顧聽瀾帶著歉意地跟花芽說:“有任務了。”
花芽點點頭, 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
現在是淩晨五點。
外麵的暴風雪似乎感受到人們對它們的忌憚,狂野怒放著它們的力量。仿佛天地間隻有一種顏色,所有的一切黯然失色。
顧聽瀾站在門口,花芽跑到立櫃下方的抽屜裏翻出她珍藏的大塊巧克力。她急衝衝地來到門口, 在顧聽瀾出門前把巧克力塞在他的軍大衣口袋裏。
顧聽瀾把小瘋子的頭發揉的更亂,溫柔地說:“乖乖在家等我,哪裏都不許去。”
花芽點頭。
顧聽瀾不滿意:“說話。”
花芽拉起他的手貼在臉頰邊,乖順地說:“我就在家裏等你,哪裏都不去。”
顧聽瀾又吻了吻她。
花芽目送顧聽瀾離開。看著他的背影, 仿佛天大的事都能扛過去。
暴風雪一直持續。
花芽偶爾會從外麵的大廣播裏聽到天氣預報和目前災情。
外麵的溫度已經從零下二十度驟降到零下三十七度, 這樣繼續下去, 再過兩天突破零下四十度不成問題。
一直沒有顧聽瀾的消息,但花芽知道, 隻要她等, 顧聽瀾就一定會回來。
他答應過花芽的事,從來沒有失信過。
花芽把屋子裏所有的門都關上, 隻留下陽台上的一條小縫隙。
多虧顧聽瀾前幾天把窗棱的縫隙用防水布封上, 不然屋子裏不會這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