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嬸子跟大芳姐說:“她故意傷人在先, 部隊要轉交給地方追究刑事責任。我可以先跟你去看看,她要是還在部隊,你就能見到她。”
大芳姐表示理解, 她歎口氣跟高嬸子說:“我還尋思早點去供銷社買點糯米麵來包元宵呢。白白讓那麽多人看了場熱鬧。”
花芽安慰她說:“怎麽是看你的熱鬧?看也看的是王鳳雲的熱鬧呀。這些事你別往心裏去, 想當年我們村子裏狗血的事情更多, 要是一樁樁都往心裏去還活不活啦。”
高嬸子站起來,把圍巾裹在脖子上, 微微笑道:“小花說的沒錯,不要太在乎別人說什麽,過好自己的才是真的。”
大芳姐說:“哪有那麽容易啊,走到哪裏都得跟人交流, 你在別人心裏的形象能影響別人對你的態度。想要活的輕鬆點,就得像我之前那樣,與人為善。”
花芽可不認同她的話,她覺得人還是得有點脾氣才行。尤其是不能活在別人的嘴巴裏:“你知道人活在別人嘴巴裏是什麽樣麽?”
大芳姐搖搖頭說:“我還真不知道。”
高嬸子笑道:“你就說吧,別跟我們賣關子。”
花芽說:“人活在嘴巴裏就是‘囚’呀, 囚犯的囚, 坐牢的囚。你們都比我有思想, 這還想不明白要我來教麽?”
大芳姐跟高嬸子相視一眼沉默了,三個人默默地出了辦公室的門。
高嬸子忽然笑了, 跟大芳姐說:“你看她每天沒心沒肺的德行, 原來比咱們活的明白多了。”
大芳姐解決了王鳳雲,心情好了不少。得了花芽這句話, 覺得是這個道理。之前是她狹隘了, 成了別人口中的“囚”。日子到底還是自己過的, 過得苦別人不會替你遭罪,過得好, 也沒多少人能誠心實意地替你高興。
她點著頭,伸手在花芽的臉蛋上掐了一把說:“顧團長的眼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