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訴, 我一定要投訴。”顧聽瀾絮絮叨叨地拎著感冒藥,走在花芽後麵說:“哪有這樣態度對待患者和患者的爹的?對我都這個態度,要是碰到其他工人同誌, 該是什麽態度!想想我都覺得可怕!”
花芽回過頭, 眯著眼睛說:“你把嘴巴閉上一會兒好不好, 我覺得好丟人啊。”
王天柱說:“就是,好歹我四十度的高燒, 他一個健康的人兒,怎麽就那麽傻,我長這麽大就沒遇到這麽丟人的事。”
顧聽瀾冷笑著說:“你小時候把粑粑糊臉上算麽?”
王天柱:“.好漢不提當年勇,謝謝你。”
花芽捂著耳朵, 這爺倆她一個都不想搭理。
怪不得小粑粑精.不是,怪不得小毛那麽能拉,一定都是隨他哥。
他們一家三口相互嫌棄著回到招待所。
顧聽瀾給王天柱整了個房間,讓他在這裏休息。他給王天柱的組長打了請假電話。組長開始聽到顧聽瀾的聲音還以為隻是相像,等到登記家長姓名, “顧聽瀾”三個字嚇得他鋼筆掉在地上。
花芽在開水房打好開水過來, 兌好溫水, 把紙包打開遞給王天柱說:“大柱,該吃藥了。”
王天柱從**耷拉下來一隻胳膊, 花芽見他有氣無力, 把小胳膊一伸,把他上半身提溜起來。
王天柱:“.我隻是病了, 不是殘廢。”
花芽把藥往他嘴裏一塞:“吃!”
王天柱咽下藥, 覺得嘴苦心也苦。他出溜到被子裏, 說:“我先睡一覺,睡一覺我就好了。”
顧聽瀾請假回來, 看到都安頓好了,誇獎小妻子說:“你可真優秀啊。”
花芽得意地說:“孩子還不想吃藥呢,被我塞進去了。”
顧聽瀾嚴父上身說:“你看他好了我削不削他。”
王天柱翻個身,聽著他倆說著話離開,又想哭又想笑,這都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