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瀾一個人在電話那頭跟花芽通了一小時的電話。
足足一小時。
即便不是急救電話, 值班室的醫生還是在門口轉來轉去。
門口有來了不少人,顧聽瀾不管他們是誰,繼續安撫著小妻子的情緒。
還有四個小時。
開車來不及, 坐直升飛機, 正好能趕到夜裏十二點前到。
顧聽瀾最後掛掉電話, 獨自站在桌子前麵,麵對著那麵白牆, 心裏堵的酸澀難忍。
小瓜子聽到裏麵沒有說話聲,他小心地說:“首長.”
顧聽瀾把哽咽的氣息收住,深深籲出一口氣,轉頭露出堅毅切不被任何說擊倒的神態, 跟他說:“準備直升飛機。”
小瓜子說:“這邊來了不少領導,都希望你能夠把事情經過——”
“經過我在救護車上說了一遍,到了醫院,又跟對接這件事情的謝團長說了一遍。要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有什麽問題等著過完今晚再說。”
外麵擠進來幾個人。
顧聽瀾冷眼看著地方政府和部隊的人, 沒等他們開口, 先說道:“對黨對人民我無愧於心。”
當地政府的官員沒讓地方說:“許多問題現在還不清楚——”
顧聽瀾冷冷地說:“不清楚那就是你們智商問題, 讓開,現在我要履行對妻子的承諾。”
那位官員看著他重新別在腰上的武器, 咽了咽口水說:“可、可是——”
顧聽瀾的火氣一下上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磨著牙說:“怎麽, 憑你還想無故扣押我?”
“不不不, 顧旅您千萬別這樣想, 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那位官員在地方呼風喚雨習慣了, 冷不防看到給他沒臉的,想要上去辯駁幾句,被身後其他人拉走了。
後麵的人不停的給顧聽瀾道歉,顧聽瀾全然當做耳旁風,隻讓他們滾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