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盲班還在上課。
她倆在這邊不能耽誤太久, 周文芳黑著臉走在前麵,花芽綴在後麵跟著。
家委會的老師講課很有意思,都不是專業的老師, 像是拉家常一樣把一些家暴狗血事件拿出來講, 還讓家屬們自己分析做的對不對, 還分組學習討論。完事還能學習不少漢字,花芽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惜的是家委會的這位老師過年要回老家, 掃盲班的課程也許會停下來幾個月。
她回到閱讀室,看到最近老是跟李銀花混在一起的男人。
男人長相普通,身材不高,來了兩三次花芽才記住他的樣子。花芽以為他是等那邊上掃盲班的李銀花, 從他身邊繞過去。
男人卻突然轉頭,叫住花芽說:“花同誌你好。”
花芽停下來,發現走在前麵的周文芳跟著停了下來。
男人自我介紹說:“我叫鄭義。”
花芽壓根沒想記,她不喜歡李銀花,連帶著這個男人她也不喜歡。
鄭義見花芽不說話, 就站著看著他。清了清嗓子說:“聽說顧團長受傷了, 我這裏有些藥材, 有傷藥還有營養品,你看你有什麽需要, 我可以給你送過去。”
天上除了掉下個顧八斤, 讓花芽千裏迢迢翻山蹈海屁顛顛過來撿,其他天上掉下來的任何各式各樣的餡餅, 花芽都表示拒絕。
人生不易, 且活且珍惜。
花芽冷漠地拒絕鄭義:“我不要。”
周文芳回頭過來, 推著花芽往前走了幾步,轉過頭跟鄭義說:“有書要借就趕緊借, 沒書要借就趕緊走。”
鄭義站在原地,跟周文芳說:“我知道你跟李銀花同誌有些誤會,我想盡我所能的打消你們之間的誤會。”
周文芳微微一笑:“你太客氣了,根本就沒有誤會,我就是單純討厭她。”
“你這位女同誌也太不好說話了。”鄭義見後麵有人過來排隊還書,他嘀咕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