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間,陸惜月得知,這間鋪子是程少夫人的嫁妝,隻是經營不善,總是虧損,才不得已租出去。
簽好租契,一人一份,程少夫人想起來問她:“還不知道,陸娘子你要開什麽鋪子?”
“茶水鋪子。”
程少夫人神色微滯:“陸娘子,在這裏開茶水鋪子,怕是不妥。”
誰家喝茶水跑到這偏地兒來。
紙上的墨水幹涸,陸惜月收起租契:“不是普通的茶水鋪子,等到時候開張,少夫人您來,我請你嚐嚐就知道了。”
“什麽時候開張?”
陸惜月想了想,定下日子:“後天。”
“這麽快。”
程少夫人不禁有些疑惑,距離開張也就是兩天日子了,這鋪子還沒怎麽收拾,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
“是有些匆忙,不過能忙過來。”
畢竟,這鋪子不是她一個人的,趙村長已經指派村兒裏的木匠製作牌匾,她沒那麽高要求,看得出名字就成。
這鋪子裏桌椅板凳都有,她再買兩個茶壺,把後麵廚房裏的鍋爐換上,簡簡單單就成了。
小本生意,用不上那麽精致。
“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陸娘子可以來找我。”程少夫人大方開口。
陸惜月微笑著應下,問起她近日的身體狀況。
程少夫人如實回答了。
總歸是按照她給的藥方一頓不落的吃了,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麽與往常不一樣。
兩人聊了一會兒,陸惜月帶著租契回到村子。
和程少夫人聊天提醒了她一件事,鋪子得找個靠得住的人看著。
她不可能每天都去市集,家裏還有荔枝地要照看,另外蕭雲珩的身子也離不了人。
她與趙村長說起這件事。
趙村長琢磨了一會兒,最後挑出一個人來。
“宋大伯家的小兒子,宋安,我看著挺合適。”
宋大伯就是村裏的木匠,他家兩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成婚,早搬出去另住,小兒子十七歲,與宋大伯一樣,是個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