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鬆著才抖落個膽子道:“那位姑娘是寧王妃,就是當初陸國公府的陸惜月。”
他還補了一句。
姚林戈直直坐在桌案前,聽到這話時,愕然的睜大了眼,是少有的失態。
“陸惜月!”
他聲調拔高,簡直不敢相信。
書鬆點點頭:“可不就是麽。”
現在想想,還真是替公子心驚,著要是當時把人留下來道謝,知道人家身份,豈不是很尷尬。
姚林戈想的卻不是這些。
他腦海裏浮現出當初在宴會上,被陸國公千金調戲的畫麵,實在羞憤,若非對方是女子,他少不得要動手的。
等這一幕過去了,今日在書齋門前,溫雅嫻靜的女子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一切,替那位婦人做了急救措施,怎麽看都與當初的陸惜月不是同一個人。
就連長相……
被姑娘家調戲時,他左擋右擋,就沒來得及看對方長什麽樣子。
至於現在,兩個身影重疊,姚林戈往座椅上一靠,有種泄了力氣的頹然感。
她怎麽能是陸惜月呢,陸惜月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姚林戈不理解,也沒法兒理解。
看著自家主子陷入疑惑的表情,鬆書出聲道:“公子,你沒事兒吧?”
想來公子是想起了往事,正生氣呢。
姚林戈睨了他一眼,又低頭看向桌案下的抽屜,無奈道:“我沒事,你去給我沏一杯涼茶過來,天有些熱。”
鬆書了然,就說公子生氣了吧。
房門關上,姚林戈打開抽屜,將畫好不久的畫像拿了出來,卻沒展開。
隨意尋了一把裁紙刀,覆在卷軸上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舍得毀了,套上了個布袋,最後收進抽屜了。
他坐在椅子上,仰著頭捂起眼,心情十分複雜。
這邊陸惜月與蕭雲珩回到府裏,玄豐也來到了王府。
看著與鏡一並肩而立的玄豐,陸惜月想了想,讓鏡一給他弄個人皮麵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