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蕭雲珩的視線呆了呆。
他不是不喜歡與自己的這段夫妻關係嗎,怎麽還承認了呢。
回應她的是青年坦然自若的神情。
阿瓦石那有些驚訝,目光在二人身上流連,最後大笑:“真是沒有想到,陸姑娘年紀輕輕就成婚了,在我們烏涼,少女十八歲才能議親。”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你們郎才女貌,用你們的話說,大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陸惜月下意識去看蕭雲珩的臉色。
青年唇角微微上揚,看著,應該是沒有不高興。
她鬆了口氣,讓阿瓦石那坐下,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阿瓦石那愕然。
蕭雲珩睨著她,唇角暗暗繃緊。
“不脫衣服,我怎麽給你紮針。”她掏出明亮細長的銀針,“不用脫完,右邊半身就行。”
阿瓦石那瞥了蕭雲珩一眼,發現青年麵無表情,瞧著不甚在意。
糾結片刻,他還是把衣服脫了。
男人身材極好,身上的皮膚和臉龐一樣,白皙如雪,若是再嫩一些,都能看見皮膚下麵的血管了。
陸惜月指尖在幾個穴位上按了按。
蕭雲珩的眉心微微跳動,睨一眼少女,那雙漂亮的黑眸聚精會神,並無摻雜什麽雜念。
即便如此,看著男人寬肩上落下的那雙手,蕭雲珩還是忍不住堪堪黑臉。
隻不過他掩飾的極好,捧著茶杯,眉目間滿是風輕雲淡。
十多根銀針盡數沒入阿瓦石那的皮肉之中,而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陸惜月吩咐客棧夥計將她帶來的藥材熬成濃湯,再燒熱水。
施針要兩個時辰,這藥材也要熬兩個時辰,到時候天黑,正好泡藥浴。
天很快暗沉下來,蕭雲珩將燈點上,明白了她為何準備七天不回去。
這一紮針便是兩個多時辰,泡完藥浴還要給阿瓦石那的腿紮針,也就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