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場風寒,竟五六日都沒有好轉的跡象,而且瞧著隱隱還有加重的勢頭。
“咳咳,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惠帝板著臉,明顯不悅。
周濰見狀,我不敢再說什麽。
才出了宮門,陳太醫就拎著藥箱趕到。
周濰疑惑:“陳太醫怎麽這個時候來了?”今日已經有太醫來替陛下看過了。
陳太醫誠然答道:“微臣奉太後的命令,來替陛下請脈。”
一聽是太後派來的,惠帝也不好在說什麽,一群人簇擁著回到殿內。
搭在惠帝脈上,陳太醫神色凝重。
“陛下這幾天未曾好好休息,忙於朝政,以致風寒加重,需得多加調理才行。”
這話一出口,周濰頓時就急了。
“既如此,太醫您就快點開些藥吧,陛下的龍體,可耽誤不得。”
“這……”陳太醫頓時露出為難的臉色。
惠帝瞥了周濰一眼,隨後壓著咳嗽聲,氣喘道:“朕還有許多奏折要看,這身子慢慢養就是了。”
周濰無奈:“陛下。”
陳太醫看了看內侍,又看看惠帝,最終低下頭:“恕微臣直言,陛下還是當以龍體為重。”
人是太後派來的,這麽說想必也少不了太後的意思。
惠帝想說什麽,卻隻覺得嗓子幹澀,像是有火在燒。
周濰忙奉上一杯熱茶。
惠帝喝完茶,清了清嗓子,也隻好放棄了去批閱奏折的想法。
大概是天不遂人願,當天晚上,又是一場瓢潑大雨。
惠帝望著窗外連綿不斷,水滴砸在臉上都覺得疼的大雨,招招手,喚來內侍。
第二日,大臣們便聽說惠帝病重的消息。
大齊皇室的子嗣不算多,相比先帝,惠帝的七八個兒女著實不算多,惠帝登基時已經三十,當時已經有兩位皇子出世,這麽多年過去,惠帝自然也不在年輕。
先帝因病早逝,如今惠帝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