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身為豔豔的母親,不可能不知道豔豔身上的傷。
她這番舉動,分明是訛人的意思。
隻是最令幾人想不通的是,她一個平頭百姓,是怎麽敢將主意打到寧王府身上來的。
陸惜月也有同樣的疑問。。
像這樣的情況,要麽是這家人走投無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銀錢搏一搏,要麽,就是有人暗中籌劃,試圖搞臭他們書院的名聲。
她更傾向於第二種。
“得查一查崔氏這一大家子。”
蕭雲珩了然,隨即喚來了鏡一。
書院門口,吵嚷聲就沒斷過。
圍觀群眾看著崔氏如此可憐,難免生出幾分同情來。
“可憐啊,是真的可憐,我聽說那孩子渾身上下沒一塊兒好肉,這到底是誰啊,竟然能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手!”
閑漢這話一出,立刻有人推了他一把,噓聲道:“你不要命了,這雲林書院背後的東家可是寧王妃,你起什麽哄,看看熱鬧得了。”
閑漢一噎,仔細一想似乎是覺得很有道理,忙閉上了嘴巴。
一群人圍著看熱鬧,大抵也是有所顧忌,隻敢小聲的竊竊私語,生怕自己說的話傳了出去。
跪在大門口的崔氏暗罵這些人沒膽子,說兩句嘴起個哄的事情罷了,還畏頭畏尾的。
思及此,她心一橫,跪著往前走了兩步,張口就要大哭起來。
忽然麵前刮過一道風,書院的大門開了。
眾人看到一身藏藍色衣袍的中年婦人走出來,對著崔氏道:“這位夫人,快快請起,我們有話屋裏說。”
片刻的愣怔過後,崔氏猛的清醒了。
“不,不進去,有話就在這裏說,你們對我家豔豔下那麽重的手,誰知道我進去了,還有沒有活路。”
跟在她身後的親族們紛紛點頭。
“你們書院有權有勢,豈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置喙的,我們要求也不高,就把那個傷了我家侄女兒的先生交出來,把還賠的賠了,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