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裏,惠帝的禦書房。
姬津瑜跪在殿上,長眉擰起,做出一副委屈模樣:“父皇,你是知道兒臣府裏的事的,那紀晚是兒臣喜歡的人,也不知怎麽得罪了廣平王叔,竟然使這樣的手段,父皇,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他衣袖擺動,肩膀一抽一抽,有些激動。
從背後看,倒像是在哭。
惠帝聽的一頭霧水,“你等等,說清楚,怎麽回事,怎麽和廣平王扯上關係了。”
姬津瑜這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
隻不過,他沒點破廣平王的意圖,隻說是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得罪的人,惹來了報複。
惠帝聽完,深吸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殿內可憐拭淚的傻兒子。
姬津瑜從小就是一副紈絝逍遙的姿態,像這種告狀的事也不是頭一回。
幼年時因看不慣還是寧王世子的蕭雲珩,找了幾個平日裏和他一夥兒的宗族子弟打算暗算人家,麻袋都找來了,結果四五個人讓人家一個給打了。
結果挨完打,還跑到他這兒來告狀。
也正是因此,姬津瑜不論是在惠帝,還是在大臣們心裏,都是和心無城府,隻會享受的主兒。
姬津瑜出身皇家,他可以不去算計,但不能真的像表麵這般。
他悄默默瞥了眼惠帝,那雙沉黑的眸子掃了過來,他立刻低下頭。
惠帝雙唇繃緊,看著他一副委屈樣兒心裏氣不打一處來,揮手不耐煩道:“成了,堂堂七皇子,如今大小也是個王爺了,成天受了點委屈就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樣子。”
一個兩個的淨不讓人省心。
這小子還是傻,真以為是自己得罪了廣平王。
那雲林書院是寧王妃開的,人家衝的是寧王,他府裏藏的也不過是被殃及池魚罷了。
“兒臣沒哭。”姬津瑜撇撇嘴,聽著惠帝的話,就知道他信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