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考慮,陸惜月找來牙行,將李商人的宅子掛賣出去。
宅子的買賣不是三兩天能成之事,等待消息的日子她與蕭雲珩前往李商人的果酒鋪子,鋪子已經停業十多天,先前釀好的果酒還沒有來得及售賣,被封存在酒窖之中。
李商人人品不行,釀酒的本事卻不差。
拆開酒缸的蓋子與封布,撲麵而來的香味直往鼻子裏竄,果子清香與酒水混合,並不衝突,香味互輔,還沒有嚐過,便已經有些醉人了。
陸惜月打聽過,李商人家的果酒價格還不便宜,尋常酒是二十文一兩,果酒二十五,而李商人家的果酒通常都要三十文。
光是聞這味道,陸惜月倒是覺得,這個價格也不算太貴。
她將蓋子蓋上,數著酒缸,提議道:“這麽多酒咱們留著也沒用,不如咱們把這個賣出去吧。”
蕭雲珩沒什麽想法,點頭道:“你做主就好。”
陸惜月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笑道:“等明日我去尋幾個酒樓老板問問,大不了咱們少收點銀子。”
這些果酒怎麽說都是白得來的,她們怎麽也不虧。
蕭雲珩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少女眉眼笑意深深,看著十幾缸果酒眼裏盛著光,仿佛看見的不是酒缸,而是白花花的現銀。
財迷。
蕭雲珩想到這兩個字,唇角不禁彎了彎。
二人離開鋪子後不久,陸惜月收到了程少夫人的帖子。
臨近中秋,程少夫人約上了幾個朋友,在城北的桂花園設宴賞花。
幾次接觸下來,陸惜月對性子溫婉的程少夫人頗有好感,便沒有拒絕。
正好程家是開酒樓的,說不準願意收下那批果酒。
打定主意,次日午飯前,陸惜月由蕭雲珩送到了桂花園外。
手頭寬裕之後,為了方便趕路,陸惜月就買了一輛馬車,不過她不會趕車,想請個車夫,是蕭雲珩毛遂自薦,陸惜月拒絕了兩次,最後沒拗過他,這份差事就落到這位大反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