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六日之後回到了京都,攝政王府。
這一路池嫵沒有心情縱馬玩樂,再加上晟帝派人刺殺,兩人速度倒是慢了不少。
“王爺,屬下先去洗漱一番,明日屬下便要前往洛城五裏山了。”
裴寂點點頭沒有說話,池嫵朝一旁的蕭管家笑著點了點頭就直接回自己的小院了。
蕭管家在一旁瞧著池嫵那滿身血跡,還不想說話的樣子,皺著眉頭問道:“王爺,這孩子怎麽了?”
裴寂道:“可能是看到陳晉想到她父親了,這一路都不愛說話。明日她要去拜祭她的亡夫和孩子。”
說完又察覺到不對,“孩子?她是哪門子的孩子?”
蕭管家,笑道:“這是個實誠孩子,老奴還挺喜歡她的。”
裴寂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轉過身他就收斂了神色。
池嫵這一路上很不對勁,對那些殺手更是步步殺招,招招死手,武功路數也是裴家流傳下來的沒錯,可是殺氣很重。
那被殺意浸滿的眼眸,更是帶著些好似難以自控的迷惘。
他有些看不明白。
………………
池嫵回到院子,蕭管家安排了木雲給她備下了溫水。
她先在桶外打了幾瓢水衝幹淨身上的血跡,這才踏上小扶梯進了浴桶。
她拿起方才從床榻底下木板中間地藏宮屬下送來的信紙。
喬南兮說封樓鬱已多年沒有浸染朝堂,恢複消息網頗費了些功夫,他們隻查到肖震霆的確參了軍,進的是北疆軍營,可是其他消息卻是難以探查到。
池嫵拿出火折子燒了信紙。
這消息倒是來的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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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池嫵來到墨華苑。
“屬下隱一,求見王爺。”
裴寂道:“進來。”
池嫵進了屋,道:“王爺,屬下要出發了。”
裴寂不知為何,瞧著池嫵這神色差點就脫口而出:可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