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安瞧著給自己紮針的祁大夫,忍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
“祁大夫,那隱一來了多久了?”
祁大夫仔細的紮著銀針,道:“回姑娘,聽聞是連著進入隱衛營的時間,已然快三年了。”
憶安神色瞧不出喜怒,感歎道:“她生真美。”
祁大夫笑道:“那是,聽隱二說她殺人也很厲害。”
憶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王爺想必很喜歡她吧?她生得美,武功好,還會醫術,一定能幫王爺許多忙。”
祁大夫搖搖頭,反駁道:“得重用倒是真的,可也不能說是喜歡。隱一身世可憐,是個寡婦。王爺身份貴重,怎麽也不會和個寡婦有什麽。”
憶安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那倒是我多思了。”
祁大夫勸慰道:“姑娘和王爺患難與共,姑娘對王爺的一片情深,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能有來日啊!”
憶安斂了笑意,道:“祁叔,你跟了本宮多年,這話不是你該說的。”
祁大夫忙跪地,恭敬道:“是老奴多嘴了,請主子責罰!”
憶安悠悠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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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鋪陳了下來,樹影婆娑,整個院子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色,夜風時不時的吹起池嫵的一縷墨發。
她再次不耐煩的扯下頭發,繼續拿針縫著手上的裏衣。
裴寂不時抬眸看向她,眼底帶了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池嫵手裏這裏衣,已經縫了兩日了,這是還她欠裴寂的債!
府裏的嬤嬤為了她能縫的順手,更是全都裁剪好了,隻讓池嫵照著衣裳的樣子,拚好了縫起來就成!
她怎會想到裴寂能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她隻會拿針殺人!
可是為了維持好‘張翠雲’的身份,她還仔細瞧了嬤嬤們縫製衣裳,如今倒還順手,隻是真的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