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聽著這息塵大師的話,差點就覺得這和尚怕是被兄長收買了。
那和尚說話文縐縐的,好在意思很合她心意,他說自己命中的劫難已然過去了,這婚事急不得,得再晚幾年才能得到好姻緣。
聞言,裴夫人倒是歇了心思。
現下母親自己前去上香了,兄長竟自己一個人進屋去算命了。
她和隱二站在外頭倒是有些無聊。
“隱二啊,你說我兄長這是算什麽呢?他那種人竟然開始算命了?”
隱二一臉嚴肅,道:“回稟小姐,屬下不知。”
裴菱看向他,“你是嘴最嚴的。那他最近是怎麽了?為何總是悶悶不樂,而且你們瞧著很忙的樣子。”
隱二忍了半晌,沒忍住,道:“找隱一。”
裴菱有些詫異,“哈?這都一個多月了,還在找嗎?”
她又道:“走了一個屬下,他至於這麽個臉色嗎?”
隱二道:“你不懂。”
裴菱瞧著隱二的神色,試探道:“我不懂?難道你懂?”
隱二道:“屬下當然懂!屬下可太懂了!!”
裴菱撇撇嘴繼續激著他,“我不信,你要是懂?他還能這樣?”
隱二怒拍大腿站起身,又霎時萎了回去,“小姐你別想套我話!”
裴菱覺得肯定有什麽大事,她過的太無聊了,有點大事兒聽聽也是好的!
她至少也是當過隱衛的人,那些條條框框她還是清楚的,她又道:“這麽大的事兒,你忍得很辛苦吧?是不是誰也不敢說?
一夜一夜的睡不著?你瞧瞧你!眼眶都黑了。
你再瞧瞧瞧我!我是誰?我是你主子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我能害他嗎?!我能什麽事都告訴我母親,讓她憂心嗎?
這不能吧?我又不會告訴旁人,還能 解了你這憋悶的苦楚,何樂而不為呢?!”
隱二忽而覺得心胸開闊,是啊!這不是正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