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憶安是在裴寂的話裏受到了震驚。
震驚於他竟然可以為了池嫵放棄那唾手可得的帝王之位,還是在人家都不理他的時候?
這就是男人的.....自信嗎?
還震驚於那蘇淮,好好一個人竟然成了斷袖??
她看向兩人的眼神已經算不得正常了。
“我為什麽會和你們相處?還和你們相約謀奪皇位?”
兩人異口同聲道:“我們怎麽了?”
宮憶安蹙著眉,默默的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
“沒怎麽,挺好的。”
宮憶安知曉裴寂是不願意透底的,他不相信皇家之人。
要不然也不會在她和蘇淮的幾次談話中,硬是一絲都不透露。
其實,她也不相信自己。
或許是自己自小就被當做皇子來撫養,或許自己本就是皇家之人,再加上父皇對‘他’的期許........
她也怕一但坐上那天底下的至尊之位便會被吞噬了自己的初心。
裴寂說的不想再要那位置她也是相信的。
他從不會拿這種話誆人。
是人都會給自己留有退路,她也不會再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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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萬奇鎮。
“閨女,這幾日趕路你可累了?要不咱們今日再歇一日?”肖父一臉擔憂的看著池嫵。
池嫵從來沒有趕過這麽‘難走’的路。
父親的‘關懷’太甚,她實在難以招架。
可是這‘關懷’又讓人實在難以拒絕。
“父親,也就四十裏路,騎著馬一個時辰也就到了。”
肖父瞧了瞧池嫵的麵色一切如常,這才放心著鬆了口。
“那成!咱們還可以去瞅瞅家裏的屋子還在不在。父親還讓他們買了些鍋碗瓢盆之類的,咱們還可以在家裏弄晚膳,父親給你做菜吃!”
池嫵笑著點點頭,“好。”
一行人便又繼續趕路。
肖父和池嫵從前的家所在的村落叫李家村,肖父的父親母親都是外鄉人,這村人有的好處,他們自是沒有的,他們那些年過得也是艱難。可是池嫵聽父親說,那兩位老人對他和他的哥哥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