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遲被他堅硬的胸膛低得呼吸不上來,明明是寒冷的天氣,她額上卻泛起了密密細汗。
她抬起頭,先是看到他凸出的喉結,又是如削的下頷,最後相接的才是他一雙晦暗的雙眸。
她細細喘息,低聲喚他:“郎君。”
宋也唇角上挑,語氣中有些玩味:“怎麽?”
溫遲遲問:“你家中是不是還有一位夫人?”
宋也頓了一會兒,沒回答。
此時是沒有,將來會有,他也沒必要騙她。
她幾乎喘不過氣,檀唇開張閉合,便問出了明知越界的話,“那遲遲和您的家中那位夫人誰更漂亮一些?”
宋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頓了一會兒,才半抿薄唇,冷硬道:“她是京中閨秀,你與她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前些時候還不是哭哭啼啼說怕他,如今倒會使小性子吃味了,他在心底嗤笑。
但為著內宅的安穩,他須得告誡她,於是語氣冷了下來,“她性子好,不會同你計較,但你也須得敬重她。妾要有妾室的本分,敬重夫人,服侍郎主就是你的本分。將才的話也不許再提一句,她為人莊重,豈是你能相提並論的?妻在賢,姿色如何於她而言未免淺薄輕浮了些。”
溫遲遲聽出了他言語中的不悅,即使是斥責的話,她卻並不因此而難過或者麵紅耳赤,心中倒湧起了有希望遠離他的雀躍,像黎明破曉前的曦光落在院落裏,她將心剖開,期盼便從中奔湧而來,如長江東逝水,一發不可收拾。
心中微動,她麵上恭順地點頭,“郎君,您教訓的是。”
宋也如晦的眸子掃了她一眼,隻當她溫順乖巧,嗯了一聲。
覺得越發炙熱了,溫遲遲抬起胳膊抵住他灼熱的胸膛,才能喘息了一會兒,便見他的手上來捉她的手腕,直直地拎到衣擺下。力道大又蠻橫,她手臂一陣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