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到房裏, 我怎知你不是在哄我?”宋章拉著她蔥白纖細的手,眼神炙熱,“除非你給我瞧瞧你有多少誠意。”
溫遲遲由著他, 便像一樁木頭, 麻木平靜之餘,還有些許惡心。
眼睛不該落在下頭,她也隻得抬起頭往梅林中瞧去,不往那處瞧還好,一瞧溫遲遲的魂都快要散了。
一株雪色滿枝頭的梅樹下,男人個子高挑,穿著黑色大氅, 一白一黑對比強烈。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時,溫遲遲手上一僵, 力氣便不由地大了許多。
宋章吃痛,也順著溫遲遲的目光看了過去。看清來人之後,也顧不得許多, 立即將那隻玉手放了下去。
“二哥。”宋章心跳到了嗓子眼, 立即低下頭,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也將二人麵上的驚慌失措看在眼底, 不鹹不淡道:“擾著你二人的興致了。”
溫遲遲立即從地上起來, 一路小跑到宋也身邊,心虛道:“郎君。”
宋也嫌棄地避開了溫遲遲的手, 撣了撣袖子, 寬容道:“繼續啊。”
溫遲遲咬緊了嘴唇, “你聽我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 是哪樣?”宋也似笑非笑問。
雖瞧著麵上風平浪靜, 宋章隱隱覺著氣氛有些凝重,心中也慶幸未曾衝動直接提槍辦事,否則還當真撇不清幹係了。雖知道二哥不至於衝冠一怒為紅顏,但他確實有些怕他,特別看著他冰冷的眼睛時。
宋章道:“二哥,你當真是誤會了,將才姨娘裝梅花花瓣的木罐子翻在了地上,弟弟看著便想著來搭把手。”
清一色的紅梅花瓣,鋪在雪上,是將才宋章將溫遲遲推倒在的時候灑的。
“可我還沒瞎啊。”
宋章提了一口氣。
宋也收回目光,淡笑著柔和道:“既是這樣,有勞你了,她的事我會管,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