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鏡清提前了兩天過來,原定的計劃也往前推了一天,到周日這天,他有些疲憊,推了不必要的應酬,準備去拜訪以前在蓉城的老友。
他剛從樓上下來,到酒店大堂,忽聽一個女同誌喊了一聲“嚴城同誌”,轉身回望,一眼就看到站在休息區域的愛立,正朝著他揮手。
謝鏡清想不到,會在這裏看見她,心裏微微一動,喊了一聲:“愛立同誌!”
一時不知道,她是特地找到這裏來?還是說隻是偶然遇見?如果是前者,她定然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心裏正猜度著,就見愛立朝他走過來,笑意吟吟地和他道:“嚴同誌,真巧,竟然在這裏遇見你,我以為你們一行人已經回京市了。”
事實上,她在這邊等了一個多小時,為了顯得這次是偶然遇見,她並沒有特地去前台詢問,而是決定守株待兔。
謝鏡清溫聲回道:“沒有,還要耽擱幾天。愛立同誌今個來這邊是有什麽事嗎?”他猜不到她的來意,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再次見到女兒的喜悅。
沈愛立點點頭,有些苦惱地道:“對,我小姨說今天到這邊來出差,我來接她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火車晚點了,說是九點到,這個點了,也沒見她到酒店來。”
聽她這樣說,謝鏡清心裏就信了幾分,畢竟如果愛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怕是不會這樣和顏悅色地和他交談,心裏立時放鬆了幾分。
雖然他決定和她見麵,但五月份的那封信,讓他很清楚愛立對自己的敵意。他還沒有做好,和她坦誠相見的準備。
或許說,他無顏以真實身份出現在他的長女麵前。
她的小姨,在謝鏡清的印象裏還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隻記得她比玉蘭小十來歲,以前也隻是看過一兩張黑白照片,並沒有見過。倒是聽謝微蘭說,和玉蘭年輕時候長得很像。沈青黛這次也到這邊來嗎?還住在這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