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立微微笑道:“我上次來申城之前,沒和鳳姨說,等回去了,才和她說起這事來。”她聽葉驍華說起過,藏季海對他們家一直是有所求的。
她到底是怕藏季海在這樣的場合發瘋,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她昨晚聽鐸勻提了一兩句,因為先前藏季海包庇謝微蘭提案抄襲的事,賀叔叔把他在副主任的位置上壓了兩年,至今都沒有抬手讓這件事翻篇過去。
愛立估摸著,藏季海搞不好對賀叔叔意見也很大,在這樣的場合不給賀叔叔臉麵,也是極有可能的,為了以防萬一,她就把徐姨抬了出來,想著無論如何,今天得把人穩住,過了今天,他愛說什麽都不怕了。
藏季海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我當時在與會人員的名單上看到沈同誌是漢城過來的,就多注意了下,沒想到繞來繞去,你竟成了賀局的女兒,這真是太巧了!”
說到這裏,又“哎呀”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什麽事一樣,開口道:“當時在延慶酒店的餐廳裏,賀局找你和樊同誌聊天的時候,我還以為賀局長隻是關心關心年輕人,沒想到你們早認識了呀!”
說著,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沈愛立的臉色。
沈愛立不知道藏季海說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試探和打量的用意,但是他的笑並不達眼底,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所以沈愛立對他的說辭,也就是點頭笑笑,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也就是現在藏季海已經和謝微蘭離婚了,不然怕是這樣表麵的平和,他們都很難維持下去。
畢竟以她和謝家的關係,曾經定然是藏季海和謝微蘭這一對前夫妻倆心中的一根刺。
當初藏季海選擇和謝微蘭結婚,即是看在謝微蘭是謝家女兒的身份上,想借此搭上京市謝家,沒想到沒有借到勢不說,還平白惹得一身騷。
若說藏季海一點不遷怒於自己,沈愛立是不信的。畢竟如果沒有她的出現,謝微蘭的身份定然如舊,藏季海的如意算盤也能打得叮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