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淩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用擔心。”南淩感到琴酒抵在後頸的槍口挪到了他的後腦,沒準這個地方他放的更順手?他的思緒漫無目的地發散,“你可是組織的重要財產。”
琴酒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那幾個字。
“重要財產,077,所以我不會殺你的。你大可以說實話。”
“連代號都不叫了嗎?”南淩輕笑一聲,“沒必要這麽絕情吧?”
“我想你想用的詞大概是‘武斷’。我的判斷不會受到情感的影響。”琴酒冷漠。
“不過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南淩沒理他,自顧自地聳了聳肩,“這就是個巧合,我就是碰巧想去京都,不可以嗎?”
他看不到琴酒的臉,不過這不妨礙他猜到琴酒的心情。
應該就是想打死他又不能打死他的感覺吧。一定憋屈死了。
以普遍理性而論,他的說法並沒有任何邏輯上的問題。
如果是一般的成員,敢這麽懟琴酒早就被他一槍崩了。
但一方麵他是實驗體,琴酒不能殺他。
另一方麵,拋開這個身份,他也是組織裏很重要的成員,能力很強,地位幾乎僅次於琴酒自己。
他不能就這麽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動他。
所以……琴酒,你就慢慢憋屈吧。
反正他不爽了,南淩就爽了。
快樂。
叫你剛才嚇老子。
琴酒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正如南淩所料,他沒法因為這種事而對他做什麽。
人家就是突然想去京都,隻不過剛好碰見了波本而已,他不能就因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而懷疑一個正式成員。
尤其是查特。
換一個人還好說……但是查特以前的履曆十分優秀,除了有的時候會偷懶以外幾乎挑不出任何錯誤。
而從另一方麵來說,波本的任務失敗了也是事實,而最可疑的人選……依然是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