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了,上原由衣,我喜歡你,是想要和你結婚的那種喜歡!”諸伏高明的語氣很衝,明明是在表達愛意,卻被他弄得好像是恐怖分子威脅人質。
上原由衣怔怔地看著大和敢助,然後緊張地後退了一步。
“別動,你都戴了我的戒指。”
上原由衣連忙又想將戒指摘下來。
大和敢助怎麽可能讓她得逞,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咄咄氣勢:“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也就罷了,但是由衣,你的表現分明是喜歡我吧?由衣,你喜歡我對不對?”
上原由衣慌亂搖頭。
大和敢助卻已經很肯定了,他大聲說道:“你不要忘記,我是個警察,我的觀察力很敏銳。”
上原由衣被弄得沒辦法了,隻能說道:“是,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有好感卻並不代表就要在一起。阿敢,我經曆過一次失敗的婚姻,雖然那是我自找的,但是我現在不想經曆第二次婚姻,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了。”大和敢助點頭。
上原由衣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失落,她和阿敢的緣分大概就到此為止了吧。
大和敢助卻堅定地握住了上原由衣的手,在她錯愕的眼神中說道:“那我們就不結婚,隻談戀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上原由衣震驚地看著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點頭,很直白:“我之前沒想到你可能在感情上受了傷,現在知道了,所以我理解你,我不會讓你回憶起那段糟糕記憶的。”
上原由衣難以置信,不,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她什麽時候說過不結婚就可以談戀愛了?
“我們可以談一輩子的戀愛。”大和敢助十分冷靜,也很堅持:“我的父母不會介意的,如果你不想生孩子,我們甚至可以不要孩子,一切都聽你的。”
“不……”
“還是說你要我的工資卡?”大和敢助將自己的工資卡拿了出來,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遞給上原由衣說道:“現在我的資產都在你手上了,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就會變成窮光蛋,連飯都吃不上,會去睡馬路也說不定。”
上原由衣愣愣地拿著那張卡,等回過神來想要將卡還回去的時候,大和敢助卻躲開了。
“那是禮物,你也可以當做是定情信物。”大和敢助笑著說道。
“不,我以前結過婚……”
“沒關係,我喜歡你,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沒有結過婚!”
“可是我克夫!”上原由衣大聲喊道。
大和敢助愣住了。
跟著兩人的諸伏高明和琴酒也愣住了。
諸伏高明的眸光閃了閃,這幾日上原由衣躲著大和敢助的種種奇怪似乎都有了解釋,不由長長歎息。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原由衣會這樣避著大和敢助。
“她腦子有問題吧?”琴酒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示意高明。
克夫?可虎田義郎不是貝爾摩德殺的嗎?而且還是虎田義郎自己上鉤,怎麽就變成上原由衣克夫了。
“事實上,虎田義郎的死亡與我有關。”諸伏高明黯然說道:“當時那個女人其實是衝著我來的,她會殺死虎田義郎,也隻是想看看我的能力,虎田義郎實際上是被我害死的,和由衣沒有任何關係。”
“你腦子也有問題?”琴酒不爽地說道。
搞什麽?
一個個的,分鍋大會嗎?
人明明就是貝爾摩德殺的,要怪也應該去怪貝爾摩德,怎麽能夠怪高明呢!
“你不要胡思亂想,否則我可不饒你。”琴酒警告諸伏高明,也給他安分一點啊。
諸伏高明不再說什麽,而是繼續看著前方的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
大和敢助也果斷怒了,大聲說道:“那根本和你無關吧,那女人是虎田義郎自己找的,你不要自己給自己壓力好不好?”
“可如果不是我,虎田君也不會去網戀。”
“有人盯上他的話,就算他再怎麽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可是……你也一樣啊!”上原由衣終於忍不住了,她紅了眼眶,看著大和敢助臉上還沒消掉的傷疤說道:“我嫁給了虎田君,所以他死了,我喜歡你,你又因為我受了傷,我根本就是個晦氣的女人,阿敢,你以後還是不要再靠近我了,我會害死你的!”
“你說這個?”大和敢助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然後嗤笑了一聲,反問上原由衣:“難道不帥氣嗎?”
“什麽?”上原由衣愣住。
“我說,難道這道傷疤不帥氣嗎?”大和敢助語氣囂張,還帶著幾分驕傲:“這可是為了我心愛的女人受的傷,這樣的傷對於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我人生中難得的功勳章!”
這樣的傷疤,可真的是太帥氣了!
大和敢助絲毫沒有因為臉上有道傷疤就抬不起頭來,恰恰相反,這可是他英雄救美的證據。
“這道傷疤,你會討厭嗎?”大和敢助隻關心這一點。
上原由衣雖然仍是有些怔愣,卻下意識搖了搖頭。
“你不討厭,我也不討厭,這不就行了?”大和敢助想得簡單,說得更簡單:“總之,這是我愛著你的證明。”
大和敢助話說得直白,上原由衣立刻便臉紅了。
琴酒忍不住看向高明,問:“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啊?”
“你們長野的人說話都這麽直接?”
“是怎麽個直接法?我愛你?我喜歡你?你真帥氣還是……”諸伏高明附在琴酒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想抱你?”
琴酒的臉也紅了,他惡狠狠地瞪了高明一眼,確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和敢助肯定是和高明學壞了。
“阿陣好像在想不好的東西。”
“我沒……”話說到一半,琴酒的聲音戛然而止。
諸伏高明有些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就看到大和敢助已經抱住了上原由衣,兩人正在角落中**熱吻。
諸伏高明也有些驚訝,真沒想到,敢助君竟然是這樣的急性子,確定關係之後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
不過,也很正常。
諸伏高明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們兩個崎嶇了多年,如今總算是修成正果了。
琴酒很高興,因為大和敢助不再糾纏高明了,大和敢助也很高興,因為他擁有了自己的戀人。
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公主。
“喵——”
“喵喵——”
在家中等著貓飯的公主用力抓撓著貓抓板,狠狠磨著爪子,似乎要等琴酒回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秋日,楓葉紅透的季節。
諸伏高明與琴酒站在院子中,他的手指動了動,琴酒立刻便感覺自己的手指也被撥動,緊接著那枚黑色的戒指便滑入了他的手指上。
琴酒死死盯著諸伏高明的動作,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他卻還沒有破解高明的手法。
“你當時穿著玩偶服也能這麽靈活?”琴酒感覺不可思議。
諸伏高明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可能。”
琴酒反倒是鬆了口氣,就是嘛,穿著那樣笨重的玩偶服,若真是這樣豈不是就太神了!
“不過也差不多吧,動作會稍微遲鈍一些,由衣醬當時正處於震驚之中,所以才沒察覺,平日裏像完成這樣的動作還不被人察覺還是挺困難的。”諸伏高明實話實說。
那也很厲害了啊,琴酒驚豔地看著高明,真沒想到高明還有這一手。
但是緊接著,琴酒的臉就陰沉下來,高明會這一手,卻從來都沒有用在他身上過!
第一次見高明用,竟然是幫大和敢助向上原由衣求婚!
第一次、大和敢助、求婚。
身為被霓虹法律限製結婚的人,琴酒感覺這簡直debuff疊滿了。
大和敢助果然很討厭,明明都有喜歡的人了,卻還是奪走了高明珍貴的“第一次”!
這樣的魔術,這樣的浪漫,本來都應該是屬於他的!
“對了,你當時請人丟玫瑰花瓣了?”諸伏高明問,這也是他後期才打聽到的,結果大和敢助將人帶走,負責丟花瓣的人失去了工作。當然,薪酬還是拿到手了。
“嗯。”
“真難得。”諸伏高明欣慰地看著自己的戀人,阿陣竟然也懂得什麽是浪漫了。
琴酒抬了抬下巴,明白諸伏高明在欣慰什麽,他早就不是什麽愣頭青了,和高明談戀愛,可以說學到了很多很多。
但是緊接著,諸伏高明卻又道:“可惜這樣的浪漫不屬於我。”
琴酒無語,他都沒找高明算賬,高明這是要找他算賬了?
既然要算賬,那就好好算一算!
琴酒當即發難:“你給上原由衣送戒指了,那種東西隻能送給戀人吧?”
“我隻是幫了個小忙,變了個魔術。”
“但是戒指是你送過去的,這沒錯吧?”琴酒瞪著高明,尤其是死盯著對方的一雙手,說道:“你的手指那麽靈巧,結果卻根本沒想過要用在我身上。”當初送戒指的時候,就那麽簡單的放進冰激淩中,他就不能也表演一場浪漫的魔術嗎?
諸伏高明似乎是感到了愧疚,深深低下了頭。
琴酒當然也不希望高明太過失落,於是很快又挽回:“想什麽呢?我隻是隨口說說,你別太當真,我就是……”
“我在想,我的手指用在你身上的時候也不少啊。”諸伏高明重新抬起頭,哪有半點愧疚的模樣,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琴酒,眼神中的揶揄十分明顯。
靈巧的手指啊……沒錯,在某些時刻,這幾根手指還真是相當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