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過最殘酷訓練和實驗手術的武裝戰士,在第一關卡的混戰中犧牲了八個人。
被爆炸波及最後進入通道的十幾名武裝戰士,一部分坐在地上背靠著通道牆壁低頭喘氣,一部分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牆壁確認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沾到喪屍血被感染,還有少數的幾個人趴在地上,像是已經要起不來的模樣。
比較早進入通道的索菲雅走到那幾個還在地上趴著的戰士跟前蹲下,低聲問道:“還能繼續戰鬥嗎?”
幾個戰士一開始都沒有反應,將近一分鍾的時間過去後,才掙紮著掏出了身上的注射藥劑,顫抖著手把注射藥劑的針頭按出,用力紮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藥管裏的紅色藥水眨眼就都被注射入他們的身體裏,幾個戰士先是扯下麵罩吐出一大口血,而後猛地弓起背雙手抓向自己胸口,把頭抵在地上痛苦地發出了幾聲模糊的呻吟,就這樣渾身**地又過了快半分鍾後,他們才用手撐在地麵上撐起身體,啞聲回答:“能!”
索菲雅沒有說話,隻是抬手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拍了幾下。
那是能屏蔽痛感將肌肉和五感提升至頂峰,也就是將身體潛能徹底激發出來的強化劑,雖然能在最短時間內讓戰士的戰鬥能力提升到最高,可一旦使用,藥效過去後使用者也會因為身體機能損耗過度最終心髒衰竭而亡。
盡管他們選擇參與這個任務的時候就都知道這是個大概率有去無回的任務,可看到自己並肩作戰多次的戰友為了能繼續戰鬥徹底斷了生的可能,索菲雅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沉重的難過。
提爾在最前麵默默看著他們,手腕轉動將雙刀又揮了一下甩去屍血肉沫後,垂下眼簾將雙刀插回到刀鞘中。
除了顧淮,一直以來他身邊都沒有太多可以交心的戰友,甚至當初顧淮帶著他跟孩子第一次試圖逃離軍事基地的時候,一路上攔截他們的都是熟悉的麵孔,也不是沒有難以對他們開槍的戰友,可是那幾個人都在掩護他們的時候被其他人打死了,無論是他還是顧淮,都遭到了大部分戰友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