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顧淮所言,幾隻實驗體喪屍,他還不至於打不過。
所以當他身上噴過Omega的信息素以誘導喪屍對他發起攻擊進入觀察室後,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把幾隻實驗體喪屍都肢解了。
腺體受損讓他身體的自愈速度也在下降,過去根本不把輕微內出血這種傷放眼裏,可現在帶著這樣的傷動手,他竟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動作因此而變得遲緩。
將手裏那顆喪屍的頭顱丟到地上,顧淮剛想讓研究室裏負責實時分析數據的研究員給他匯報剛剛的分析結果,觀察室裏已經“嘀——”一聲隨後響起鄭語的怒吼。
“你他媽現在進觀察室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輕微內出血,腺體還不知道被人打了什麽藥,不好好在病房裏躺著休息跑來研究室,還到觀察室去打喪屍,嫌自己命太長嗎?!”
鄭語的大嗓門在整個觀察室裏乘十倍的放大,震得顧淮耳膜都痛了,皺眉等觀察室裏的回音都消失後,顧淮才說道:“我沒事,晚點你再給我打一劑加速愈合的治療藥就行。”
“你自愈能力都開始退化了,你跟我說沒事?!”研究室裏的鄭語一聽就炸,“我要不是去給人做腦癌手術去了,我絕不可能讓你離開病房的!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病房去!”
顧淮被送到治療室的時候,是他負責醫治的,若不是後來他有一個預定的腦癌手術要做必須離開,他一定會盯著顧淮直到顧淮醒來,但凡他在病房都不可能像戴斯一樣放顧淮離開。
“鄭少校,你什麽時候見過我顧某人遵醫囑。”顧淮抬頭看著觀察室裏的攝像頭,透過攝像頭跟研究室裏的鄭語對視,眼神裏盡是孤傲。
他出生的時候,負責實驗手術的研究員就斷言他大概率無法存活;雙腺體分化,信息素爆發紊亂身體機能近乎崩潰時,研究員也說他大概熬不過雙腺體的成熟分化;之後成為特種兵,戴習維直接下令讓他去執行的秘密任務,他為了完成任務受重傷近乎瀕死的時候,軍醫也說他已經回天乏術;還有救援任務他為了保護人質受重傷導致提爾暴走那次,軍醫也說他的槍傷太重,即便痊愈也會留下後遺症;但每一次,最後他都活下來了,並且一如既往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