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皦玉規規矩矩, 端著儀態朝著眾臣們走去。她常年往宮裏跑,又是名聲在外,能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們都認得她。認不得她的反而是來曲陵的新官。她和太子到了眾人跟前,太子端著臉站著受他們的禮, 麵目淡淡, 她卻要一個個的見禮過去。
性子和善的喊她一句阿蘿, 性子冷的頷首,卻也不冷目相對。
折皦玉這幾年種出來的花多多少少送過給他們做禮, 就前幾日的上巳節, 折家還送了不少花去各府裏,算是拿人手短。
再者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姑娘笑盈盈的,他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麽會跟她置氣。於是和和氣氣的說了幾句話, 又和和氣氣的走了。
折思之落後半步叮囑她, “待會下午出了宮就回國公府,你阿娘要與你做件衣裳,需要你回去試穿。”
折皦玉點頭。
皇帝陛下身子好了之後, 也不等太子殿下施恩老臣了,之前等著讓太子封侯拜相的臣子們直接往上麵走了一步,折思之就成了折國公,她舅舅安平將軍也成了安平國公。
如今她家裏算是新貴裏的頭一份。
點了頭, 她剛要走, 蕭元禮又轉了身, “阿蘿, 我那裏剛從蜀州運回了一些絲綢, 顏色鮮豔,待會讓人送去給你。”
折皦玉繼續點頭。
但還沒等她繼續走,時良弼又回來了,小聲道:“阿蘿——你之前說要與我說一門親事,此事是真的嗎?”
折皦玉點頭再點頭。
時良弼討好的給她塞了個玉扳指,“拿回去玩。”
折皦玉:“……”
她收起來,“我真得走了,不然陛下要怪罪。”
時良弼:“走吧走吧。”
折皦玉就進了內殿。剛剛太子早就已經進了殿,正在被皇帝陛下抽背功課。
皇帝見了她來,將手上的放下,揶揄打趣道,“我們阿蘿可是受滿朝文武寵愛的,怎麽,這麽快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