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瑾氣得眼淚掉掉, 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憐巴巴。齊觀南就看了阿蘿一眼,隻見她一個勁的使眼色,不願意將他們的事情告訴懷瑾。
齊觀南又看了一眼懷瑾,隻見他還跟個孩子一般生悶氣, 還不斷用手擦眼淚, 且手裏提著一把劍, 是個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模樣,便也將說開的心思壓了下去。
畢竟他跟阿蘿還隻是開始, 暫時不曾穩定, 若是被懷瑾瘋起來兵折兩處,實在是不值當。
他朝著阿蘿輕輕點了點頭。折皦玉這才鬆口氣——她就怕殿下要名分。
暫時不可能給嘛。
她咳了一聲, “殿下,我沒有養狐狸精。”
她說:“是懷瑾胡亂揣測。”
齊觀南就看向齊懷瑾,“阿蘿說沒有,你聽見了?”
齊懷瑾哼了一聲, “聽見了……但她撒謊。”
齊觀南:“你可有證據?”
齊懷瑾:“沒有……”
齊觀南抿唇:“既沒有證據, 為什麽敢指責?為什麽能給她定罪?”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肅穆之意,臉色冷冽,倒是讓齊懷瑾有些不安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站起來, 也不瘋了,也不要舉著劍砍人了,乖巧的道:“皇叔,我錯了, 你別生氣。”
折皦玉也惴惴不安, 總覺得殿下這話過於嚴重了。但殿下是教訓懷瑾, 她也不敢說話。
懷瑾越大脾氣就越不好, 動不動就要提著刀砍人, 實在是不好。
齊觀南甩袖子轉身,“阿蘿已經跟你沒有緣分了,回家去,別在這裏消磨你們的緣分。”
齊懷瑾見他真生氣了,不敢反駁,隻能如同一隻狗子一般用濕漉漉的眼神看了一眼阿蘿,祈求她的憐憫,而後邁著步子追上齊觀南,“皇叔,我不亂來了,你別生氣啊。”
齊觀南一路上都沒有理他。
他想起了夢境。
這麽多年,他也算是琢磨出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所有的事情都從長黎十八年百官南渡的那一刻起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