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又是君臣盡歡,說完了蘇凔,探花郎早已成家,魏塱自然也得提一提薛璃,笑問道:“不知道江家的喜事定在了哪一天?國公一生為國盡忠,朕總要送些賀禮,聊表心意。”
薛璃急忙跪了下去:“臣惶恐,家母合過齊三小姐八字,說是三年之內,不得…不宜與在下成婚,待凶兆過去,必八台大轎迎齊小姐過門。”他說的艱難,似乎十分不願意。
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這皇帝剛剛說要給臣子賜婚。這個可好,三年之內都不迎人過門了。
蘇凔先氣不能自抑道:“你這說的什麽話,齊小姐今年已年十七,安能等你三年,你江府分明有心推脫,當日求娶是你,今日不娶是你,難道拿陛下當兒戲”?他不敢表現出自己與薛淩熟識,便裝作是為了維護魏塱威嚴。
朝臣們開始竊竊私語,深以為然。同時大家都差不多猜到,定是這國公府看不上那齊世言的外室女,在找借口,想毀了這樁婚。教子不善,教子不善啊。當日若江玉璃不求,誰也不能硬塞到他家去啊。
好些人在等皇帝的態度,若皇帝順水推舟,允了三年不娶,那就是給江國公一個麵子,若不允,就是這江府的氣數盡了。
然而薛淩所料分毫不差,魏塱本就不想該給江府絲毫機會。瞅著這事態正樂不可支,卻佯裝大怒道:“荒唐!焉有耽誤姑娘大好年華之理?”
薛璃道:“非,非臣,實乃家父…。”。
魏塱打斷他的話到:“便是國公,也不得如此強詞奪理,既是天數隻說,朕便讓欽天監替你二人合上一卦,三月之內,擇一吉日,迎齊家小姐過門。退朝!”說完拂袖而去。
蘇凔有心上前踹薛璃一腳,偏他不是個動手的,忍了忍先走了。有人私語“你說這國公爺,老著老著老糊塗了,陛下賜的第一樁婚事,也來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