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淩這幾天過的十分安逸,霍雲昇對她有所懷疑,卻不敢讓她死了,好茶好水伺候著,又不用天天操心著齊清猗,實在是神仙日子。養了幾日,就打算回齊府小住,這裏人多眼雜,做事不太方便,她還得想辦法去把魏忠的妻兒撈出來。
臨走想交代下齊清猗,又怕嚇著,便去找了魏熠道:“我有些事回齊府小住,若姐姐問起,就說去養傷了。”
魏熠的書房仍是安靜,特意交代了護衛遠遠守著。他一如既往的吟詩作畫為樂,聽薛淩這麽說,道:“自便便是。”
薛淩看著他頭也不抬,手又不自覺摸了一把胸口,她為何當天就不能砍這個人呢?齊清猗好歹還對自己愧疚的很,這人倒好,反倒像自己欠了他幾輩子。她轉身要走,又聽得魏熠喊:“你等等。”
薛淩翻了個白眼,又轉回去道:“你有話不能一次性說完?”
“嗬”,魏熠轉著輪椅,將兩人距離拉近了些道:“薛將軍是個好人,你也是。”
薛淩覺得這是句廢話,繼續看著他。
魏塱小聲道:“但你好像在陷害霍家”。當薛淩要他去找魏熠時,他已經明白這件事了,這幾天如鯁在喉,此時吐出來,方才暢快些。
現在院子裏不比以往清淨,薛淩凝神分辨了一下四周,才道:“怎會,我是找人來護著清猗姐姐的胎,陳王殿下不想的話,當日大可不去的”。
魏熠坐在輪椅上,高度不及薛淩肩膀。她舉高臨下的說這句話,頗有幾分不屑心思。這狗得了好處,又來這賣乖。沒好氣的踹了一腳輪椅,今天她收了力道,沒把輪椅踹翻,轉身就要走。跟狗多說無益,她不僅陷害霍家,她還想殺了陳王夫婦來陷害霍家呢,可惜自己就是做不出來。
“薛姑娘”。魏熠低聲喊道。
“薛你老娘”薛淩嘀咕了一句,隻得再轉回來,現在陳王府十步一霍雲昇的人,這狗這麽叫,就是想害死自己。湊到魏熠麵前,薛淩道:“你有什麽屁話一次性說完,我還要去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