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徐父四人都已經走到堂屋了。
下人見他們過來紛紛上前布菜,一桌子的美食珍饈,都是雲葭知道今日徐衝要回來,特意讓廚房布置的,甚至還體貼地替他準備了美酒。
是想著他在大營沒法喝。
明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今日即便在家喝醉了也沒事。
雖然家裏出了這樣的事,但沒有上頭主子們的吩咐,下人們自然還是把東西都送過來了,然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徐衝哪有這個胃口?
他不喝。
樊自清夜裏還要看診,何況他對酒這些東西原本也並不怎麽喜歡。
至於家裏兩個小子,徐琅是最不喜歡喝這玩意的,烈酒他不喜歡那股味道,果酒當著家裏人的麵喝醉過一次,他怕再被羞辱,自然也不願再碰。
裴鬱倒是能喝。
但他並不嗜好此道,喝與不喝也就那樣。
於是特地被人呈上來的幾壺美酒,愣是沒有一個人動。
“拿下去吧。”
徐衝問完一圈,眼見並無人喜歡,索性便讓人撤了下去。
有他的吩咐,下人自然不會多嘴,當即聽命把東西又撤走了。
飯桌上,徐衝父子還有些擔心霍七秀的傷勢,裴鬱則是在想雲葭有沒有吃上飯,衣服有沒有換上?他先前出來的時候看到和恩過去了,估計這會應該是已經換上了……
三個人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整張桌子也就隻有樊自清這個孤家寡人吃得沒有一點煩擾,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徐家這些大廚都是徐衝耗費心思特地為自己的寶貝女兒重金聘請來的,做的菜肴自然十分美味,即便抵不上宮裏那些禦廚,但比起燕京城那些知名酒家的廚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樊自清平生最好這一口東西,自然是吃得十分開心。
當然,如果徐衝的廢話可以別那麽多,那他應該會吃得更開心一點,而不是每次好端端吃東西吃到一半就要去回答徐衝的那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