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琅原本正握著毛筆趴在**記錄東西,他的字平日就不算太好,更不用說此刻趴在**,寫出來的東西就跟狗爬似的。
可他覺得東西寫出來就是給人看的。
這東西又不給別人看,隻要他自己能看懂就好。
忽然聽到這麽一句,他驚得手一抖,筆尖的墨水直接在白紙上劃開,一路向下延伸,徹底破壞了紙張原本的麵貌,但他顯然這會已經顧不上這張紙了,聽到元寶的話,他攥著毛筆撐著床就直接坐了起來,眼睛盯著元寶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剛說啥?”
“我姐在教訓裴鬱?”
“好端端的,姐姐教訓裴鬱做什麽?他今天也沒喝酒啊。”徐琅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等想到什麽,臉色唰得一變,嘴裏也不由低聲呢喃起來,“難道是……今天去西河村的事被她發現了?”
他想到這,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元寶顯然也是這麽想的,急得嘴裏直道:“肯定是這樣的,少爺,您快去救二公子啊!”
徐琅現在拿裴鬱當自己的好兄弟,自然用不著元寶多說,他當即把手裏的毛筆架到硯台上就直接從**跳下來了。
先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沐浴洗漱過,衣裳也已經換成睡前穿的中衣了,徐琅一邊彎腰給自己穿鞋,一邊衝兩兄弟發話道:“快把我的衣服拿來!”
元寶誒一聲,放下食盒就立刻去拿屏風架子上掛著的衣裳。
主仆倆都是急性子,倒襯得吉祥有些過於沉靜了。
可吉祥其實是被元寶先前那番話給震到了,直到此刻看見元寶拿著衣服火急火燎就要朝少爺跑過去,他才反應過來,匆匆攥住元寶的胳膊,他沉聲問道:“你把話說清楚,你是在哪裏看見的?你怎麽知道姑娘是在教訓二公子,姑娘都做了什麽?”
徐琅聽到這話,神智倒是也跟著清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