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到底其實也是瞞不住的。
薑道蘊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門,何況如今城中想看她笑話的婦人簡直數不勝數,前陣子就有跟薑道蘊不大對付的人故意打著來探病的名義想來探望她的,實則便是想同她來說這樁事看她笑話。
最後是被王嫗拿了有事的名義給打發走了。
可王嫗不可能一直自作主張不讓薑道蘊見人,薑道蘊也總得出門,知道這件事也不過是早晚罷了。
袁府上下也沒妄想能夠一直瞞著她。
隻不過如今府裏唯一能讓薑道蘊聽話寬慰的袁野清出去辦差事了,眾人便想著能瞞一陣是一陣。
隻是沒想到還是沒能瞞住。
沉雪一眾丫鬟吞吞吐吐不敢說,最後還是由王嫗出麵同她說了。
彼時薑道蘊和袁野清的那雙兒女早就被各自的乳母抱走了,走的時候哭得撕心裂肺,大約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害怕。
隻是今日薑道蘊並未像從前那樣哄他們,而是呆坐在涼亭之中。
沉雪等其餘丫鬟婆子則在外麵跪了一地。
隻有年邁的王嫗還在薑道蘊跟前站著,說完這件事後,王嫗看著神色難看枯坐在椅子上的薑道蘊無聲歎了口氣。
“所以……”
“你是說徐衝要娶一個商婦?”
薑道蘊仰著頭,她不敢置信,甚至覺得不可思議,眼見王嫗同她點了頭,她忽然怒上心頭:“他是不是瘋了!娶誰不好,竟然娶一個商婦!”
“不行!”
她說著忽然站了起來:“我不能讓悅悅和阿琅跟著他這樣被人議論!讓人去備馬車,他要麽換個人娶,要麽讓悅悅和阿琅日後同我住!”
薑道蘊說著就要出去,被王嫗及時拉住。
“夫人!”
王嫗滿麵愁苦色,拉著人好生勸道,“國公爺這親事已經是過過明麵,就連日子都已經定好了,聽說就連陛下都已經知曉了,怎麽可能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