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岑越聽到這兩個字, 不怒反笑,“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瘋子。”聲音中有對自己的厭惡, 卻唯獨沒有後悔。
然而他到底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有時候他在想,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定下那所謂的狗屁合約, 是不是和她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隻可惜一切都晚了,岑越再後悔也沒用, 看著她冷落冰霜的臉龐,他心中笑了。
恨吧,如果能讓她的眼裏有自己, 恨又如何?
第二天,田然沒有下去, 而岑越雖然下去了,但是臉上出現了一道傷, 那道傷痕從眉峰直達眼尾, 差一點就劃到眼睛了。
節目組非常關心這件事,在詢問的同時立馬請來了醫生替他處理傷口,不過想要讓臉上沒有疤痕, 最好要去一趟醫院。那個醫生是這樣對岑越說的, 隻可惜被他拒絕了。
“不用了,小傷而已,沒什麽事情。”他撫著臉上的傷痕, 感受到那絲絲痛意, 嘴角的笑容卻不減。
事實上, 如果能留疤也好, 因為這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不管愛也好, 恨也罷, 最起碼她終於看到了他,而不是永遠的禮貌和疏離。
樓上,因為田然沒有下來,所以飯菜最後是他端上去的。
房間裏,看到他端著飯菜走進來,她冷眉豎起,眼神中滿滿都是厭惡,“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岑越也不生氣,把盤子端了放在桌上,好聲好氣看著她說道,“好,我出去,你別生氣。”然而他也知道她恨極了自己,否則也不會拿花瓶碎片劃人了。
如果不是他速度快的話,那塊碎片劃破的就不是臉,而是頸動脈了。
但是即使如此,岑越心中仍然一點懼怕也沒有,因為如果能死在她手裏,也不錯。
在他走後,田然看了那道飯菜一眼,最後還是吃了,她犯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袖子起伏間,幾縷曖.昧的紅痕印在那兒,沒兩三天是消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