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並沒有什麽尋常的, 就是小孩子麻煩了點。吳抑不止一次生出了殺意,換平時,他早動手了, 然而因為身旁的人, 都強製按壓了下去。
這一點被田然印入眼簾, 她知道他在修真界待了很多年,性格變了也是挺正常的, 然而還是忍不住將他跟過去的他割裂。
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田然就感覺有點怪怪的,總感覺自己嫁的不是裴無泿,而是另外一個人似的。不過因為前幾次的試探都沒有問題, 她心中想歸想,卻沒有繼續試探。
更多的是覺得自己沉溺在過去裏, 所以老是忍不住將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做對比。
可說到底,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過去的他都是一個人不是嗎?
直播間觀眾看著他們牽著手, 感情甚篤的樣子, 再看了一眼旁邊明明痛苦,卻還是逼著自己去看的岑越,歎了口氣。
桃花緣再好有什麽用, 從始至終他想要的人就隻有一個, 這叫什麽?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期間,陸離一直跑到田然那裏, 連帶著陸遠山也跟了過去。不過他的底線是不碰有夫之婦, 所以舉止克製, 並沒有讓直播間觀眾看出異樣。
但是岑越就不一樣了, 他直接叫陳連生過去陪哥哥妹妹玩, 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
但就算這樣又能怎麽樣?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尚且有可能。可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他除了站在那裏膈應“裴無泿”外,並沒有絲毫用處。
經曆了先前的事,田然反正是不想搭理他,所以就算看到他走過來,也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跟身旁的人有說有笑的,一看感情就很好。
這讓岑越眼神再次黯了黯,原本這一切應該是自己的。
有時候他很後悔當初那樣做,可是他清楚自己無論自己對她再好,隻要裴無泿回來,她的心總是向著他的。
頂著裴無泿的身體,吳抑瞥了他一眼,漠然的眼神透著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