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青見主子赤著上身出來,肩膀上還血淋淋的,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跟上白硯,“大人您先去上個藥啊!您這是哪裏弄的,怎麽又受了傷!”
冷風呼呼的往送青臉上吹,吹的他臉生疼,可大人還赤著上身,仿佛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般。
“我的大人喲,您穿好衣服啊,這麽冷的天您是不要身體了嗎?”
白硯冒著冷風前行,對送青的話置若罔聞。
忽的,他停住腳步,吩咐道,“去地牢。”
送青臉色一愣。
白硯或許是真的生了氣,晚上也不曾來找她,綺蘭樂得個清閑自在。
日子越來越冷,綺蘭的手腳冰涼,睡覺的時候也忍不住縮成一團。
黑暗裏,他盯著她看了許久,又輕輕的打開她的手腳,放到自己的懷裏。
感受到熱源,睡夢中的綺蘭不自覺的緊貼了上去。
寒風蕭瑟的冬夜,響起一聲輕輕的歎息。
身影在黎明之前又悄悄離開。
綺蘭清閑了幾天,然後她就發現白硯不來,好像也不是一件好事。
表現的最明顯的就是屋子裏的炭火開始變少,炭火也開始從上好的獸金炭變成了普通低廉的木炭,飯菜也開始變得不是那麽合心意。
下人們看她的眼光也充滿了憐憫之意。
綺蘭如何能受得了。
她一下子衝到書房,對著案桌上那人抽抽嗒嗒道:
“你若是恨我恨到要活活餓死我,何不直說?我自行去投了湖便是!”
白硯放下紙筆,他捏了捏鼻尖,閉上眼,長長的睫毛掩藏掉眼底的血絲。
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疲憊:
“把鎖秋苑的人都叫來。”
沒多久,鎖秋苑的下人們都齊齊的到了,一個個都惴惴不安,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世子把他們都叫到這裏。
綺蘭偷偷掐著大腿,哽咽著:“我吃也吃不飽,飯菜都是涼的,屋子裏又冷又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