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不知道何時開始張燈結彩。
大紅的的帷幕掛滿了國公府遍處。
白鈴蘭察覺到不對勁,隨便抓了白硯房裏的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府中有何喜事?”
侍人回答道:“是世子的喜事,世子要娶親了!”
侍人的聲音猶言在耳,白鈴蘭卻覺得如遭雷劈。
他能有什麽喜事?
白鈴蘭衝到白硯的房中:“你到底要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要與那個女人成親不成?”
白硯神色冷淡,看也不曾看她:“與你何幹?”
白鈴蘭簡直不敢置信:“你瘋了不成?她現在就是個活死人!你要同一個活死人......”
“砰!”白硯重重的將筆擱置在桌麵,“你夠了。”
“不夠!我怎麽能夠!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瘋下去?”白鈴蘭大喊:“你不是普通的世家勳貴,你是王儲!董家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你!朝堂上那麽多人跟在你的身後,他們拚了全家性命支持你,是要看著你登上寶座的!不是要看著你為了一個女人頹靡喪誌,一蹶不振!”
“現在正值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呼吸不慎重,都有可能滿盤皆輸,我生來就與你綁在一起,你不在乎性命,可是我在乎!我不想死!也不想那麽多為你效命之人死於爭鬥。”
“若是你輸了,長公主便白死了!輕衣也白死了!你對得起他們嗎?””
“你難道就不懂你生來就是要為政治獻身,什麽男女之情風花雪月對於你來說,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東西嗎?”
一聲聲振聾發聵,如同警鍾一樣敲醒人心。
白硯揉了揉眉心,“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你若是不信我,我現在就可以派人把你送到封地,遠離鬥爭傾軋,保你餘生富貴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