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應該了解東洲執行官沈桉吧,那是我的親哥哥,一個完美繼承了沈家預言探查天賦的天才,在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許多人都對他稱讚有加。”
“然而作為親弟弟的我,在汙染大爆發前,連一個小小的預言都做不出來,我從而獲得了‘一個沒有預言能力的沈家人’的稱呼,還獲得了很多同情憐憫的目光,就連我以為的好朋友,也都是為了沈桉而接觸我的。”
歡樂棋牌室的另一件屋子中,沈榕給白鬱倒了一杯白水,緩緩道。
白鬱靠在柔軟的椅背上,道了聲謝後,問:“所以....你會嫉妒他嗎?”
明明是同樣的血脈,偏偏一個天才一個庸人,後者注定會活在前者的陰影下。
沈榕輕笑了下:“我記得我當時很羨慕,也很高興,因為他對我很好,即使所有的人包括父親爺爺都覺得我不會再擁有預言的能力時,他依舊對我很好,甚至給我做了很多個小預言。”
“他總是能做出很精確的預言,包括校長今天會穿什麽樣的衣服、今年的節日禮包裏麵會有什麽、轉學生的覺醒能力是哪種,總之,找他的人有很多,喜歡他的人也有很多。”
白鬱挑了下眉:“所以你說這個的重點是什麽?”
他以為沈榕的一番話,是在說他因為幼年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下,所以從一個名門貴公子黑化成了一個冷漠殘忍的叛徒,但看來並不是這樣。
白鬱並沒有很多興趣去聽沈家兄弟之間的愛恨情仇。
“抱歉,前言說得有些多了。”
沈榕抿了一口手邊已經放涼的白開水,琉璃色的眼眸上揚,
“我是想說,小預言做得再多再精確也沒有意義,知道別人第二天穿什麽衣服有什麽用呢?如果最關鍵的事情預言不出來,那預言家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白鬱的手頓了一下,淺綠色眼瞳微微眯起,示意他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