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鐸的耐心消耗完了, 冷聲命令,“過來。”
鬱靈搖頭,“我不, 我不要再住在皇宮。”
此時,司徒玨忽得抬手, 指尖撩開鬱靈的發, 輕輕觸碰她的額頭,“陛下, 嫻妃她似乎在發燒。理智不清說胡話,陛下還是不要強求為妙。”
蕭鐸抿了抿唇,“病了自有禦醫, 也輪不到你來關心她。”他強勢地鬱靈拉到身邊。
司徒玨道,“不如將嫻妃交給臣,臣帶回家中照顧?”
鬱靈頭昏昏沉沉,後麵的事, 她統統都不記得了。
隔日清晨醒來時, 綺羅已經在她榻邊了。
“綺羅你昨夜去了何處......我到處都找不見你。”
“禦藥房著火了, 那邊的人喊我們過去幫忙滅火,奴婢看娘娘已經熟睡, 就沒有叫醒娘娘。”
鬱靈高燒退了,此時神智清晰, “禦藥房如何了?”
“火勢很小, 十幾桶水就澆滅了, 但禦藥房的姑姑非要留我們下來用宵夜, 奴婢們就耽擱得晚了一些。”
她真的燒糊塗了, 竟然會相信清寧殿鬧鬼。
所以是有人故意支開了她的宮女,至於是誰, 不言而喻。
這二人有恃無恐,像是料定了萬一事情敗露,蕭鐸必定不會責罰她們。
蕭鐸近日也甚是奇怪,偏袒淑妃與淩香環,有意疏遠她。
***
貴妃因淩香環之事生氣了幾日,今日終於又將鬱靈叫去紫宸殿,“這一封是定南王給質子的信,你以去奉天寺祈福為名親自送去,這玉佩是信物,質子看到玉佩,就會知道這信是他父親所寫。”
定南王的兒子被軟禁在奉天寺後不遠處的一處宅邸,鬱靈隨貴妃偷偷去過一回,鬱靈接過信,向貴妃保證必定會辦妥此事。
若是沒記錯的話,淩香環與這位質子是一母同胞姐弟。
她來皇城這些時日,難道就不想見一見麽?
鬱靈將玉佩係到身上,信塞入袖口去了禦書房,淩香環果不其然就在殿中,蕭鐸早朝還未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