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阿妹點頭, 道:“是的,我是土家人,我叫彭芸菲, 但其實,我也算小半個苗家人, 我阿婆是苗家人,所以在苗疆我們家也有親戚, 而且一直有往來。我家是養鳳頭鴨的, 苗疆這邊的親戚也會幫著我們家賣鳳頭鴨,這兩年,往苗疆送鳳頭鴨的活都是我在做, 也因此認識了苗疆酋水鎮的那個張金讓,就是被了施了情蠱的那個負心漢。”
似玉和張嵐鶯對視一眼, 張嵐鶯憤憤道:“他居然跟我一個姓?真是丟我們姓張人的臉。”
彭芸菲道:“我一直聽說苗家阿哥專情,這不也被我碰上這種人?這壞種就是壞種, 跟他是什麽人,姓什麽都沒有關係。”
“你說得也是。”張嵐鶯點頭。
似玉道:“你阿婆是草蠱婆嗎?你的蠱蟲是你阿婆給你的?”
彭芸菲搖搖頭,道:“我阿婆不是草蠱婆, 我姨婆有個女兒,我叫做表姑, 表姑嫁給了一位草蠱婆的兒子,那個草蠱婆隻有那一個兒子,我表姑嫁過去後便跟著習蠱了。上次我表姑也去鬥蠱了,我的情蠱是我表姑給我的。”
彭芸菲娓娓道來,似玉和張嵐鶯這才知道, 原來:
一次彭芸菲往苗疆這邊送鳳頭鴨,正好趕上酋水鎮的邊邊場, 表姑家的表哥便帶了彭芸菲去趕邊邊場,說好的,會看好彭芸菲,可到了邊邊場,被來趕邊邊場的苗家阿妹們看花了眼,表哥忙著跟看對眼的苗家阿妹對歌,忙著與苗家阿妹互相了解,哪裏還記得帶了表妹過來。
等彭芸菲的表哥反應過來的時候,彭芸菲已經被張金讓牽走了。
那次邊邊場其實有挺多苗家阿哥看上彭芸菲的,可一聽說她是家中獨女,要招婿的,那些苗家阿哥便打了退堂鼓。隻有張金讓表示,他願意做上門郎,甘願被招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