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19章 豔得讓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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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都在偷偷關注副駕駛座上的摩川,試圖引他說話,但他從頭到尾雙目微閉,似睡非睡,並不理睬我。

止語,又稱禁語或閉口禪,我曾在書上看到過,是一種通過禁止自己說話來達到身、口、意三業清淨的修持。

俗話說“病由口入,禍從口出”,由此可見,嘴是人體上最能惹禍的器官,隻要嘴不停,口業便不斷。因此有些人為了減少自己的口業,便會給自己定下時間,開始修習“止語”。可以是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

除此之外,也可為了眾生修止語,發願這世間無災無難無病苦,將止語的功德轉給眾生;或者像摩川這樣,因為破了某一修行,緊急通過止語來屏除一切凡心雜念,回歸清淨心的。

總而言之,止語這件事並不奇怪,也可以理解,但是……

“你就為了不在飯點吃了兩塊小麵包要止語七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摩川當然不會回答我,他連看都不看我。

這破個“不非時食”都這樣了,要是破個色,他還不把那條舌頭都舍了,自此做個不說話的真啞巴啊?

雨雖然停了,但回厝岩崧的路還是很泥濘,好在嚴初文的吉普車夠給力,幾次輪胎打滑都靠著強大的馬力從坑裏自己出來了。

開得慢的關係,回到棚葛時都要接近中午,可能怕走正門撞見人,摩川直接讓我繞到後山再放他下來。

將車停在小徑前,我同他一道下車,開了後車門,拿了醫院配的藥給他。

他接過袋子,斂眸頷首,算是謝過我,之後便沿著蜿蜒的山間小徑上去了。

我站在下頭,雙手插兜靠住車門,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緩緩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

掏出口袋裏的太妃糖,我一點點剝開包裝紙,糖卻因為一直放在口袋裏溫度過高,有了融化的跡象,與糖紙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