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39章 我也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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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我回過神,抬頭看向走在前方的孫曼曼,下意識掀起唇角:“怎麽了?”

小姑娘輕輕蹙眉,一臉擔心地看著我:“哥,你是不是高反了?我怎麽覺得你今天心事重重的?”

學心理學的是不是都這樣敏銳?

我心中一歎,道:“沒事,可能昨天喝多了,今天有點頭疼。”

她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看,我就讓你少喝點吧。”

昨天倉皇逃離神廟後,我回到研究院一夜未眠,今天早上狀態就有些不好。隻是短短一夜,再次回到厝岩崧的喜悅已**然無存,心中唯有對此行無盡的悔恨與慚愧。

我自私地以為,看一眼也沒關係,其實隻是徒增我與摩川兩人的痛苦與煎熬。

我就不應該來,不應該再出現在他麵前。

“哥,早上你沒去鹿王廟,初文哥帶我們去的,說頻伽以前是和你們一個學校的,你也認識?”梁暮一臉好奇地湊過來。

我心中一刺,差點要維持不了笑臉:“是,我們認識。”

“那座寺廟其實也不如何大,但對一個人來說,實在有些孤冷清寂了。我想了想,要是每天讓我對著個死物吃齋念佛、清心寡欲,我可不願意。”梁暮道,“那位頻伽那麽年輕那麽好看,一輩子卻要耗在這樣的地方,總覺得……好可憐啊。”

以前我或許會嗤笑著告訴梁暮,這是摩川自己選的,他就該自己承受,但現在……她每說一句,我心中的痛便擴散得更快一些,等她說完,我四肢百骸、全身上下,已經無一不痛。這要是放在哪本武俠、修仙小說裏,我怕是當場就能嘔出一口血來。

“是啊,確實好可憐。”我聲音低下來,附和著道。

“是吧。”見有人讚同自己的想法,梁暮來了興致,“而且初文哥說,言官在沒有成為言官前,是老言官的養子,而山君在他們層祿族看來,既是言官的夫,也是他的妻,那這樣的話這裏麵的論理性就很有意思了。是父也是母,是夫也是妻,山君的性別是可以隨意變換的,從側麵來看,這個原始宗教其實一開始的尺度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