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正與蕭瑜比賽投壺, 她玩兒這個從來就沒有贏過蕭瑜,這次也是如此,偏偏越挫越勇, 非要和蕭瑜較個高下。
蕭瑜也從來不會讓著她,又贏了一局之後實在按捺不住, 便有些想去尋蕭沁瓷。
端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正要說她幾句,便見管事娘子匆匆而來,這般急躁的情形少見。
“殿下……”管事娘子在她耳邊輕聲道。
“什麽?”端陽按不住眉間驚訝。
蕭瑜聞聲望過來:“怎麽了?”
“沒事,”端陽沒提,含糊道,“我要去處理一些事,你先等我, 別走啊, 一會兒我還要同你去打馬球。”
端陽帶著婢子匆匆離開,出了門便問:“皇兄怎麽會來?”
管事娘子搖頭:“陛下吩咐不許驚動旁人, 隻讓公主知曉便行了。”
“那聖駕如今在何處?”
“在春波亭,陛下說要在那裏賞荷,”管事娘子道, “殿下放心, 奴婢已經吩咐人暗中守著, 不會叫閑雜人等驚擾聖駕。”
“賞荷?”端陽納罕, 太極宮的荷花可不輸南山, 皇帝何必舍近求遠來她這裏賞荷?
端陽想起來皇帝在楓山行宮儲著的那位美人,難道是攜美出遊?她腳下快了幾分, 便朝春波亭去。
……
二樓沒有遮擋,竹簾擋不住豔陽, 蕭沁瓷側臉直直對著漏進來的一縷陽光,曬得她臉頰滾燙。
皇帝含著蕭沁瓷的耳珠啄吻,惹得後者推了推:“燙。”
蕭沁瓷用手背擋了擋,她臉皮薄,被曬過的地方漫上紅痕,眼底也映著碎光,被刺得微微眯起眼。
皇帝動作一頓,又聽見蕭沁瓷慢悠悠地說:“陛下不覺得這是處賞荷的好地方嗎?”
“不覺得。”皇帝冷硬地說,伸手替她蓋了光,“你既然覺得這地方好,方才那人又說要給你帶路,你怎麽沒有和他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