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月在那場洗城劫難之中一隻手沒了, 其兄長下落不明,那日洗城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教楚之橋淪落至此,眉兒有些激動, 沒遇上便罷, 遇上了就不可能不救。
周二爺還在拿楚之橋當戰利品炫耀之時, 眉兒沒多做想法的直接從欄杆借力一躍而下,穩穩落在了底下校場的中心處。
樓中嘩然。
離近了些看,眉兒覺著周二爺的麵目更讓她難以接受, 不光是那被火燒傷過的下巴,那眼睛長得根本就不像人的眼睛, 而且他那身子這般落地看了, 像個巨人一般難以撼動,要想殺掉他, 簡直難如登天。
眉兒吞咽口水,害怕混雜緊張,卻沒有膽怯,她哪怕是賭, 也要賭一把, 不然今夜楚之橋就會死在這裏。
周二爺也轉身疑惑看著落在自己麵前不遠處的姑娘。
“來者何人!”
眉兒作揖, 大聲回道:“這瘋狗白乃是小女故人, 今湊巧得見萬萬沒有不救的道理, 小女願與周二爺再賭一場, 若我能贏, 便饒瘋狗白一命,若我輸了, 我與這瘋狗白的性命自當由周二爺處置。”
眉兒這一話說完,樓中沒有眉兒猜想中的滿場唱衰, 而是迸發出更為熱烈的呼喊聲,最後連綿成一片,逐漸統一。
“賭!”
“賭!”
“賭!”
那敲鑼的說事兒人見狀為難,不過此等事在這生死校場也不是沒有過,今日因著是個女子才教人稀奇罷了。說事兒人敲鑼一聲,自從暗處走出,他瞥了一眼眉兒麵容,露出不屑笑容又敲響兩聲鑼鼓。
“生死之賭,既有人自願加場,坐莊家的沒不開的道理!生死校場自打設立以來,從未有女子之戰,今夜便開了這頭一遭!”說事兒人見滿場激動喊聲,又道:“賭注拉成十比一,賭這位女子贏的,可翻十倍,各位看官自瞧兜裏銀兩,且來賭一賭這遭到底誰贏誰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