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休養已久,該重歸了◎
裴光瑜出了韓府,裴子炎帶人在外等候,一道回了城中的秘宅。
宅內留守的裴盛迎來,方要探問,見裴光瑜麵色難看,知機的閉上了嘴。
裴光瑜怒衝衝的進了書房,惱得無以複加,“韓家女竟敢對老夫下逐客令,連宮中也不放在眼裏,她算什麽東西!韓家小兒都不敢對裴氏如此無禮!”
裴子炎悶聲道,“阿爹,她在韓家的地位僅次於小韓大人,還是赤火軍的主帥。”
裴光瑜更怒了,“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大肚子的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必再跟她客氣。你去姓陸的歸來的要道守著,多帶些人,直接將他除了。”
裴子炎幾乎要懇求,“陸九郎已是韓家女婿,此次控了蕃北要道,立了大功,阿爹這是要與韓家反目成仇?”
裴光瑜心火如焚,焦燥難當,“怕什麽,咱們有四萬銳金軍,姓陸的不過是個罪臣,韓家還敢為這個開戰?”
裴子炎脫口而出,“如此惡舉,韓家怎麽可能忍,肅州受了陸九郎與韓七將軍的大恩!就算玄水軍不動,厚土軍定會同仇敵愾,到時候兩家來攻,咱們能擋得住?”
他一急話語衝撞,裴光瑜勃然大怒,方要大罵,護衛急來稟報,道陸九郎已歸,府內的馬車外出接了穩婆,韓七將軍似要生了。
裴子炎刹時鬆了口氣,裴光瑜神色大變,半響不得語。
一個尖利的聲音從房外傳來,“裴四爺今日如何?事情還要多久能成?”
裴光瑜的麵色更難看了,裴子炎一望父親,退開了幾步。
來人是個尖白臉的內監,姿態傲慢,語氣如斥奴仆,“咱家能等,殿下不能等,已經大度的容了你的欺哄之罪,再敢敷衍,那就不客氣了。”
裴光瑜低聲下氣道,“公公見諒,韓家鐵了心的包庇,臣下打算安排在半路攔殺,姓陸的卻已回來了,著實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