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明珊大概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事。
昨夜發生的事兒是曆曆在目, 簡直不堪回首,用禽/獸二字來形容大阿哥都為過,這人來找她, 若有好臉色就奇了怪了。
隻是她出身大族, 麵子上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 當即就要起身恭迎大阿哥。
她剛站起身來, 就見著大阿哥氣勢洶洶走了過來。
覺羅·明珊像沒看見似的, 福身行禮, “妾身見過大爺……”
還未等她的話說完,大阿哥就厲聲道:“賤人,你今日到底做了些什麽?”
覺羅·明珊神色恭敬, 不急不緩請安之後才道:“大爺說些什麽,妾身聽不懂。”
隻是,這次她的話依舊沒有說完,大阿哥就一巴掌扇了過來。
覺羅·明珊從小養尊處優, 從未受過這等委屈, 這一巴掌將她的頭打的偏了過去。
不過愣了愣,下一刻她依舊麵色不改,麵上掛著恬淡的笑:“不知道大爺這是做什麽?”
大阿哥見她如此,是絲毫沒有將自己放眼裏的樣子, 下一刻更是怒火中燒:“你還好意思問我?說, 你到底去儲秀宮說了些什麽?你前腳剛走,後腳皇阿瑪就過去了, 還派人給了你那麽多賞賜, 更是將你狠誇一通。”
“嗬, 皇阿瑪統共沒見你幾次,若不是平貴妃在他跟前說了些什麽, 皇阿瑪如何會這般?”
他這般做賊心虛的模樣更叫覺羅·明珊覺得倒胃口至極,冷笑一聲道:“怎麽,大爺這是怕了?若早知道如此,您為何要妾身一人獨自去儲秀宮?若妾身真說了些什麽不該說的,也是實話實說罷了!”
“好一個賢良淑德,溫柔恭順!若皇阿瑪見你這般模樣,也不知道這誇讚之話還說不說得出口!”大阿哥半點不給覺羅·明珊留麵子,甚至不顧宮女丫鬟在一旁,冷聲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如今你嫁給了我,便要事事聽從於我,這個道理,難道你阿瑪額娘沒有教你?虧你阿瑪還是尚書了,我看連那鄉野村夫都比不上。”